黑的,眼角额头都画了不少皱纹,身上穿着绣花斜襟的棉袄,还围着个绿头巾,要多土有多土。
另外,夏涓涓还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心里发誓,这次伪装绝对不能再穿帮了。
又确认了一遍之后,她才朝着收棉花的两人走去。
两人都穿着破旧的中山服,带着解放帽,帽檐压低,看不太清楚长相。
夏涓涓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低声问道:“同志,听说你们收棉花,给的钱高?”
两人上下打量了夏涓涓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道:“你有多少?我们按一块四一斤收。”
夏涓涓在脑子里飞快地算了算。这几年的棉花收购价是一千八百斤一吨,也就是九毛一斤,差不多和肉价相同。黑市这边普遍的价格是一块二。不过,现在县里纺织厂缺棉花,他们再私卖给纺织厂的话,至少能达到两块一斤的价格了。
给一块五不算少,毕竟风险的大头是他们在担。
夏涓涓点了点头,表示对价格是满意的,不过,为了后面的交易,她还是需要先一开口就震到对方才行。
因此,她压低声音道:“我有……差不多一千斤吧。”
两人听了,都吓了一跳!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今年棉花短缺,不仅仅是漠县一个纺织厂的事儿,周围好几个县都是这样,你去棉花站看看,两百斤的棉花现在只怕都腾不出!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跑到这种小黑市,收农民或者城里居民散户手里的棉花。
再度上下仔细打量了夏涓涓一遍,两人都有些不信:“大娘,你要没事儿就去别处逛逛,我们这儿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