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楚昊抹了把额头上不知不觉的瀑布汗水,苏锦芸刚才进门的时候,他正忙着注水灌溉。
等到察觉到门口有细微脚步声的时候,悄咪咪用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苏锦芸经常穿的青布鞋,差点没把魂儿给吓出来。
我嘞个大槽!
苏锦芸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严重出乎了楚昊的预料,这不符合你忙得脚不沾地工作狂的人设啊,我亲爱的副厂长苏锦芸同志。
当然,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种应对措施,第一个窜上脑海的,就是当初在网上看到的名场面台词——
苏锦芸哭着说:“对不起小昊,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楚昊微微一笑:“不,芸,你来的正是时候......”
大手一揽,双开花,堪称完美。
现实很有可能是——
苏锦芸捡起摔落的菜刀,歪着脑袋,目露红光,咬牙切齿地微笑:
“小昊,我现在只想创造一个没有你的世界,说吧,要手要腿.....”
楚昊卒.....
好吧,楚昊没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苏诗倩晚他一步也察觉到了,洞天福地骤缩,这一缩至少二十年的功力,险些叫他筋断骨折了。
可见她也吓得不轻,用吓niao了形容丝毫不为过,好在两人心理素质还是久经磨练的,毕竟先前都在苏锦芸眼皮子底下搞三搞四了。
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公事公办,苏诗倩羞惭地半噘着,跟个鸵鸟似的将脑袋深深埋入荞麦皮枕头里。
任凭雨打风吹,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苏锦芸始终一动不动地在门外,不出声,也没有其他动作。
光是这样,那种近乎窒息的压力便已经扑面而来了。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两人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最尴尬的是,两人要一直保持原样,不能随便暂停终止。
一旦停止了,苏锦芸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提溜起鸡毛掸子了吗,这就苦了楚昊了,刚从自家的井里打了几桶水,灌溉了一亩三分地。
自家的这个水井当初虽然打得深,地下水充沛,可最近到了灌溉期,用水量大,楚昊已经连续给好几亩灌溉过了。
水量明显下降了很多,加上地主苏诗倩不知道怎么的,苏锦芸过来视察一下,盯着她的地多看了几眼,她就吓得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