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恐惧只是一时的,转移个注意力可能就忘记了,后者不会。
但凡触及脑海深处的记忆场景,就会想起那曾经让自己整日整夜睡不着的恐惧。
或许用恐惧这个词,很难量化那种心理上的战栗,用红毛最喜欢的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想想就觉得“大恐怖”!
楚昊此时再无之前的温言细语,“咔嚓”扭巴了下脖颈,他的眼神如暴君般冷漠,捏着苏诗倩的洁白下颌,冷哼道: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竟然趁我熟睡搞偷袭,很好,相比你应该听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句话,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将百倍千倍亿倍地还给你.....”
这台词,好熟悉,苏诗倩一愣,还没来得及过来,就被楚昊一阵“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无情打断了所有思维,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与此同时,午后阳光正毒,炙烤着大地,苏锦芸擦着额头的热汗,气喘吁吁地爬着楼。
她住在顶楼,原本有两户人家,几个月前,隔壁那户人家的男人,从厂子里辞职,毅然决然带着全家老小南下深城。
这件事当时在厂子里轰动一时,男人年近四十,是厂子里资历比较老的技术工,平时看着本分勤恳,几乎年年都会被评为厂子里的劳动模范。
任谁也没有想到,男人会石破天惊做出这个决定,主动放弃铁饭碗,跑去做投机倒把,在80年代无疑是备受街头四邻瞩目的。
男人搬走后,这一层就剩下了苏锦芸副厂长一家,暂时并没有其他人搬过来,大概是畏怕平日里严肃不苟言笑的副厂长,也没什么人过来串门子。
好不容易爬到顶楼,苏锦芸累得够呛,感觉后背都给浸湿了,打算进了家门先冲个凉。
原本苏锦芸是不打算回来的,厂子里淘汰筛选女工正在如火如荼地推进,她要争分夺秒地扩大生产队伍,提高产能。
不过,考虑到眼下主打的三件刺绣t恤款式有些单一,楚昊这混小子这周日也不晓得过来找她,她只好自己回家抓人了。
走到门口,还没摸出钥匙开门,苏锦芸忽然从门板里面听出一丝怪异的声音,说不出什么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坏了,难不成家里进贼了?”
她蹙眉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栋楼里住着的都是厂子里的职工,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敢进厂子家属楼偷窃,不怕被活活打死么。
不要说自己还是副厂长,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