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慢慢觉得,也不必揪着不放,释怀了反而会更轻松。。”
老爷子含笑看着他,“那你之后,想过要重新跟他在一起?”
明姻想了想,认真说:“我没想过这件事。”
“感情在我这已经被我放在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我现在主要是想把我的摄影事业搞好,顺利毕业,然后顺利通过实习。”
明老爷子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那看来我家姻姻是真的放下了。行,那爷爷就祝福你事业上一帆风顺。”
至于那小子,自食恶果去吧。
明姻笑了笑,递给他一个苹果,“您也尝尝,挺甜的。”
老爷子扫了眼熄屏的平板,面色如常地接过来。
跟自家孙女吃着苹果聊天,惬意又放松。
——
可是另一边,却没这么祥和平静。
裴阙浑浑噩噩地从“青衫”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影集。
高瑞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震住。
一片灰败,脊骨都是弯的。
他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心有不安地坐回驾驶座。
裴阙就坐在后面,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高瑞硬着头皮,“裴总,我们去……”
“迷渡。”
高瑞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公司的电话一个又一个,裴阙的手机在座椅上震动个没完,但男人好像听不到一样,只是目光空洞着盯着手上那本陈旧的东西。
也不翻看,就停在最后一页,手指还在动。
像是在摩挲。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高瑞只觉得莫名悲伤。
到了迷渡,裴阙径直去了包厢。
一言不发,只是把烈性辛辣刺喉的烈酒一杯杯送入口中。
高大修劲的身躯陷在黑色皮质沙发中,上身衬衫凌乱地解开两颗扣子。
冷白的肌肤被浓烈的酒液浸出微红。
裴阙很少这么毫不顾忌地喝酒。
像是释放,又像是自虐。
在高瑞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裴阙情绪如此失控的场面。
他从来都游刃有余,攻击性极强,吃了亏也只会隐忍不发最终**敌人要害,笑着看他垂死挣扎,从来不会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高瑞站在一旁也不敢劝,裴阙一次又一次地叫酒。
含情的桃花眼潋滟着水光,已经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