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声突然开始怀疑他的审美。
沉敛低调的布加迪车标和其貌不扬的黑粉小熊诡异地放在一处,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古怪稀奇的程度。
但秦谟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还是依旧的冷隽寡淡,勾着那个串钥匙就出门了。
江挽声咽下想说的话,送他出门。
王姨在后面偷摸地拍了好几张照片,高兴得不行。
——
明姻八点钟的时候说了句“平安到达”。
她也没发信息过去,知道她和裴阙在一块估计也没法应付她。
一上午她跟王姨都在一起,王姨热情又亲切,让她迅速地消退了与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的局促不自在。
王姨提起前段时间她送给秦谟的那些花酥,说想要学学手艺,于是两个人直接耗在了厨房。
趁着江挽声不注意,王姨又拍了好几张她的照片,大多是侧颜和背影,然后悄悄地发给了一个人。
照片里女孩乌黑的发丝轻挽于脑后,低垂的丸子头将女孩衬得娇软柔和。侧颜的五官线条实在漂亮,认真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发光。
她发信息:【女孩子长得好性格也好,先生眼光您就放心吧。】
那边回的语音,她不方便听,跟江挽声说了一句去洗手间,才敢公放。
一道老迈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满传出,“你看看那个臭小子不值钱的样子,那丑不拉几的什么熊还拿着当个宝贝。”
又一条,“我到现在就看这个照片和一堆文字资料,活人愣是见不着,那小子成心气我是不是?”
王姨笑着安抚,也发语音,“怎么可能,这不是人家小姑娘还没点头嘛,要是点头了就给您带过去了。”
“哼,以前傲成那个狗样,现在连个年轻女娃都勾搭不到,真是报应。”
“他再拖一会儿,我老头子该直接入土了。”
王姨笑得不行,觉得这老爷子真是个老小孩。
又好说歹说地压住他的急性子,让他别急着过来认人,别再把人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