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来看,这案子应是轮到那告状之人自证清白了。
方才还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也缓缓平复下来。
只是身旁妇人不慌不忙的姿态,却又让她颇为诧异。
“三位大人有礼啦~老婆子是咱们京城新上任的官媒乔氏,街坊都称呼老婆子簪花婆婆。”
妇人说着已恭恭敬敬行了叩拜大礼,而后眉目垂顺,缓声回话:
“这花媒婆老婆子是认得的。前儿夜里头,她从姚府出来搭老婆子的马车时,说有个老姐妹善于制香,那熏衣香丸呐~不但香气清幽还有安神健体的功效,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要托娘家人来采买送进宫……”
这簪花婆婆满面春风,说得正起劲,却被惊堂木“啪”地一声打断。
大理寺正卿洪大人言辞干脆:“少说废话!你可在姻缘馆见了死者?”
簪花婆婆愣了一会儿,又抿嘴微笑垂眸道:“见了。”
“那这花媒婆可是按照这张方子熬了药给她吃?”说完,衙役已将一张药方递到她面前。
谷</span>“这……”簪花婆婆接过细看,又道,“花媒婆确实熬了药给她吃,可老婆子不知药方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听说是宫里头的太医传出的秘方。”
洪大人听罢,又命衙役将药方和药渣给了陆云归:
“陆太医,你再仔细看清楚了,这药方可是出自你手?药渣可能对的上?”
陆云归抱拳行礼,翻动药渣查看后,只回复了一个字:
“是。”
话音甫落,陆挽澜便紧张地攥了攥拳头。
这簪花婆婆绝非易于之辈,听六哥说王家的麻烦就是她惹来的,现在又作为苦主的人证出现在公堂上。
只怕不是巧合。
自己回话时,必要慎之又慎。
堂上洪大人见陆云归大方承认,便又厉声道:
“陆太医!既然这药渣与药方并无二致,大黄的分量亦不多不少,如今致人死亡,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陆挽澜虽觉这番审案定罪颇为荒唐,却也不敢擅自开口扰乱秩序。
堂内安静了须臾,便见陆云归抬了抬头,镇定回复:
“人参杀人无罪,大黄救命无功。下官是用了大黄,可也是正对谢贵妃大头瘟之症。若死者并非大头瘟,万不可用此方剂。她不是我的病人,胡乱吃药丧了命,我不认。”
洪大人左顾右看,正不知如何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