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可是老大在山西布政司的卫所服军役,老二和老三又因为做了象姑被她扫地出门,平日只靠制香来维持生计。今日去苦主的姻缘馆送衣香,苦主见她整个脸都肿着,极像大头瘟症状,就按照方子煎药给她喝了下去。哪知才过半个时辰,就......”
梨影说着说着,见自家王妃面色铁青,生怕自己言语有失,便息了声。
“你说那死者有三个儿子?”陆挽澜动了动干涩起皮的双唇,见梨影点头,便又涩滞地问话,“一个儿子服军役,两个儿子做象姑?”
“是。”
梨影再次点头。
陆挽澜却缓缓垂下双睫,沉默良久。
两个儿子做了象姑......这死者难道是方启文的母亲?
车内三人才刚安静下来,便听外头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混着车辙滚动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暮色之下浮现出一队将士的身影,停在不远处的巷口。
接着,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真是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敢在京城养狼!你们他**是想造反呐!统统给我押进去!”
陆挽澜掀起帷幔一角,警觉地向外望去。
只见顺天府尹何希贤面前是一众神机营将士,他们满脸肃杀,正押着几个膀大腰圆的莽夫,从刑部的西侧门进去。
银甲披身的魏琪跟在队尾,呲着整齐的白牙对何希贤笑道:
“何大人别动气呀!派去城南郊的弟兄还没回来,保不齐会有更多的狼!您到那会儿再发脾气也来得及!”
说完又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家马儿的脑袋,慢悠悠说道:“就怕杀光了这些狼,还是找不到时疫的源头,圣上若怪罪下来,何大人可想好了对策?”
“嘿!我说魏参将!”
何希贤一路上都在听魏琪的风凉话,现下已是忍无可忍。顾不得还有旁人,便跑到他跟前仰头发问:
“你能不能盼着本官点好哇!咱们现如今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官若是被圣上怪罪,你也跑不了!”
“这跟末将有什么关系?”魏琪满脸写着无辜。左顾右盼后,便抬手**着马儿鬃毛,把嘴巴凑近何希贤的耳边低语,“末将只是好心提醒大人,会不会被某些人利用......”
“利用?”何希贤挑了挑八字眉,绿豆大的眼睛写满疑惑。
虽不相信魏琪能有什么好心,可还是琢磨出不对劲儿来。正欲开口问个究竟,却忽地听见一声巨响炸在头顶。
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