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倏地烧成一片红霞。
只是让陆挽澜不知道的是,远在定国府的陆云策一听说小妹要回来了,整个人坐立难安辗转反侧,正愁怎么躲出去。
却听到影卫来报,说三爷让自家药铺的伙计,按五爷的药方抓药,给染上大头瘟的付贵人吃。结果,那伙计见了药方直接吓得栽了跟头,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他抓毒药方害人,刑部衙门进不去,便跑到定国府外头求六爷做主。
陆云策一听这事儿,直接带着药铺伙计去抓药了。
同样对这药方颇有微词的,还有城南郊外的陆家伙计。他们虽确认这上头是三爷的笔记,可是这药方与世代流传下来的伤寒论大相径庭,实在不敢熬出来给病人吃。
萧晏之只说了照做。
便走进自己的营帐,问唐风:“他们招了吗?”
唐风脸色煞白,抖了抖宽厚的嘴唇道:“回王爷,属下手段不行,他们不招。现在迟铮已经进去审了,估计不用多一会儿,就能吐干净。”
“嗯。”萧晏之坐在软榻上,摩挲了一下那小人儿用过的枕头,瞳孔忽而有些发酸。
狠心的小狐狸,就这么走了。
没有她整日里碎碎念,走到哪里竟都觉得空荡荡的。
萧晏之旋即自嘲地弯了嘴角,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竟对她这般放不下?
自己却还不敢说与她。
他稍稍平复一下,便又收起这份思绪,对屏风外头冷冷道:“那你去观摩一下。”
“是。”唐风领命出去。
可走向迟铮审那炼柔童子的营帐时,刚听到几声惨叫,双腿竟开始不自觉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