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招呼老四陆云昭要去揪人。
可他们刚凑到近前,便听见“哗啦”一声,也不知领头的小童做了什么,整个人的身形竟又缩小一圈。
周身锁链落地之时,他一个后空翻,像只毛猴子般攀上了身旁的紫檀斗柜。
只眨眼间便又钻进斗柜上面,狭小的抽屉里。
陆云帆和陆云昭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目瞪口呆之时,这小童已从抽屉中跳出,滚了几个圈回到原地。
屏风后头的陆挽澜和小喜亦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缩骨功?
正要问话,就听屏风外刚刚展示绝技的小童奶声奶气回道:“整个大周能关得住我们兄弟四人的,除了王妃的兄长陆三儿,恐怕没有几人,而这其中一定不包括燕王妃你。我们有求于王妃,自然必有重谢。”
哈?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陆挽澜对他们的重谢并不感兴趣,也懒得理会几人的盲目自信。
只冷冷回了一句:“那就等查看的人回来,再说罢。”
彼时,萧晏之已立在山坳最东边,随时等唐风和迟铮回禀消息。
此地对于几人来说,再熟悉不过。向北不足十里便城南门,往南十五里是穷苦百姓的埋骨地,黑庄领。
而东西各处,则遍布商贾世家的作坊库房和工部大小五厂。
在这些地方上工的人,好歹有些工钱补贴家用,绝不可能沦落至此。
想来这些人应是京城以外的流民,因没有路引守门将士不予放行,才会栖身于此。
只是,唐风用手扒着面前摞成摞的流民,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看这些人虽都是穷苦出身,装束却各不相同,甚至其中几人还穿着囚服,显然是待发配或问斩的重犯。
可大多数人的头,都肿得西瓜一样大,有的身上溃烂一片,已看不出本来面目。任凭自己怎么呼喊,就是一声不吭。
再探鼻息,已然游丝一般。
拖了几个奄奄一息的人上去,唐风再想去拖下边的人。却发现这些人早没了气息,半个身子都陷进山坳下头的烂泥里。
他额角血管突突狂跳,浓眉已紧紧拧在一起:“迟铮?你那边怎么样?”
“大多数还活着,可就是像得了什么重病,没有意识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