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嚷嚷什么!也不看看谁在这里!”
几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却听不远处的营帐传来一声蕴含薄怒的低喝,抬头望去才见到营帐外站着一个小内监,登时息了声。
接着,陆挽澜的营帐帷幔被掀开一角,萧晏之振袍而出只微微睨了一眼几人方位,便示意唐风,送小内监和太医院院使回行宫。
“有劳王爷。”院使大人俯身拱手,“王妃虽已有苏醒迹象,可是高热不退,呓语不断,除了需按时服药,还要发出汗来才好。无奈太后娘娘旧疾发作,老臣不得已先行一步。”
“无妨,还是太后娘娘凤体为重。”
说完,院使大人便是上了回程马车。
陆云礼亦走出来望着远去的车驾,眸中神色辨不出情绪。
京中前几日的大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线。自打谢贵妃失去龙胎,自家五弟陆云归的医术便被后宫嫔妃所诟病,王太后从那之后便不再宣他诊脉,甚至连这次出行也将他留在宫中值守。
对于王太后的顾虑,陆云礼自是能够理解。
只是太后她老人家向来不宣这位院使大人看诊,今日因得知荣贵人死讯一时激动头风发作,不用身旁太医,却匆匆差人来请院使,多少让人有些费解。
见车马消失在黑夜中,陆云礼便不再纠结,正欲回营帐照顾陆挽澜,却见魏琪和自家两个兄弟在篝火前瞪着彼此,一副要掐架的模样。
旁边的姚松鸣见状,直接走了过来,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铁爪白头翁:“燕王殿下,陆大人,白老前辈已被带回,可他全身僵硬,末将不知如何处置。”
萧晏之听罢,没有说话,只从阔袖中取出一个墨玉小瓶,交给身旁死士。
死士将瓶中液体喂铁爪白头翁服下,这白鬓黑袍的老者面容顿时恢复生机,干枯如枝的双手亦恢复红润。
白头翁大口喘着粗气,满脸委屈地跪倒在萧晏之跟前:“主子......”
“退下吧。”
听萧晏之冷冷一语,白头翁便不再多言,拜了一拜正要离去,却被陆云策拉住袍摆:“老头饿坏了吧,留在这吃完烤野鹿再走!”
说完,又向一旁的魏琪飞了记白眼:“虽然你为了去龙宫画舫找证据才把我们从顺天府监牢救出来,还累得一船咸布都沉了河,但你这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上百倍!”
“陆六爷,你这话说的...?”白头翁反复琢磨,总觉得陆云策是在骂自己。
却不料魏琪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