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
而说话之间,段临已将一封血迹斑斑的密函呈于圣前:
“圣上,臣有本要奏!此封密函上面记载山西布政司贪墨案蔡察近况,如今陆云礼已将他这知情之人押解回京,却于十七渡口遇袭生死未卜,那叛军已然退兵至此,恐怕…”
段临话至此处,已有些哽咽。
他现在知道两个学生就是颗棋子,也明白圣上不出兵,是担心还有其他叛军虎视眈眈。
可在这人命关天之际,即便是要道破圣上的天机妙算,他也还是要说:
“就算他二人如谢太傅所言,有所勾结,也不该让其死于权利争斗的乱刀之下!恳请圣上!派兵前去营救!”
御座之上的萧靖禹面色已寒凉至极,那燕王从马球赛开场离席,至今也没有出了哨鹿围场。
豫王丢下山西守备军,落荒而逃。而神机营弹药已消耗过半,若燕王此时率燕北骑兵挥师南下,取了自己项上人头,便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这个段临!
难道真的不知道朕!为什么迟迟不派兵?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其余人等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似乎听出了端倪,却又没懂这深意。只知道此时殿外虽炮声已绝,殿内却剑拔弩张。
其中更有几人见到那密函更是汗如雨下。
想不到逃过一劫又来一劫,只能低头闭眼,祈盼这谢太傅最好能搅个天翻地覆。
皇帝萧靖禹正欲抬袖,命人将段临架出去,却听谢弼自顾自笑了两声:
“那依段大人所言,他二人没有勾结。陆家又何来盐引?想必还是用了私盐。”
段临不知谢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直觉告诉他这谢太傅揪着盐引不放,其目的并不单纯。
那盐引,是盐商缴纳盐价和税款后,统一由户部印发的贩盐通行证。无论是供给军营还是民间,历来都是提前两年发放,而且数量稀缺。
这贩盐的生意,可谓一本万利。
尤其军营所用,不但因是大宗交易回本快,而且还能顺手转卖些粮草布匹,所以多数盐商宁可卖房卖地,借印子钱也要疏通门路将这盐引弄到手来。
陆家虽势大,又是最早一批获得贩盐许可的盐商,可也不见得每次都能得到。而为保公平,户部照例会隔年为没有得到盐引的盐商发放一批。
若是盐引失窃,除非有人高价转让,不然绝不会有多余的出来。
更何况大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