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雅兴,随便走走都能走到军营去了。”
听谢太傅这昔日的叛徒似有话外之音,淑太妃冷了脸:“谢弼,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臣没什么意思,只是庆幸太妃散散心又回来了,圣上这才能放下心来。”谢弼笑得眉毛轻抖却是不再说话了。
淑太妃此时才如梦初醒。
自己悄然离席后便见山西守备军举兵造反,行宫处只有神机营左右掖两千精兵护驾,虽然火力尚猛,可弹药总有打完的时候。
而她与澜儿假意反目,在圣上眼中,行宫里根本没有晏儿的掣肘,他定会怀疑晏儿想要趁乱谋逆!
这个误会可要不得!
“把他们几个给我拿下!”
恰于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内监的声音,正是从鹿霄殿中跑出来的宁公公,手指方向,正是淑太妃连同其余三个陆家兄弟。
几人尚未回过神来,便被几杆火绳枪指着头顶,无奈只能放弃抵抗。
谢家父子二人冷眼看着他们被拖拽出去,只有段临颤颤巍巍追在几人身后大喝:“你们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可神机营的将士只管听太后吩咐,哪会给这老臣好脸色,只轻轻一推便把段临推了个跟斗。
段星朗急忙扶住:“父亲,父亲当心!”
而谢弼却用一种看戏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对圣上下旨绑了淑太妃一点也不意外:
“老夫早就说过,燕王犹鹰也,饥则附人,饱便高飏。遇风尘之会,必有凌霄之志。他当初一文不名之时,倚仗我谢家,后来攀上了陆家的高枝儿,便就藏不住野心。一旦有机会,他定会抓住,成就万世之功。”
“你莫要在此信口开河!这行宫之中,还有他的母亲和妻子!”段临推开儿子段星朗,立于谢弼面前,老而弥锐的目光似要穿透他身躯,“他若不顾念至亲性命起兵谋反,与禽兽何异?!”
“禽兽?”谢弼半眯双眸微笑道,“你我文官袍摆绣着飞禽,他们武官袍摆缝着走兽,为这朝廷效命之人哪个不是衣冠禽兽?夺下这皇位之人又何惧为禽兽乎?”
“你!!!”
段临气急,正欲继续反驳,却听身后宁公公一语:“四位大人,圣上召见,请。”
旋即拂袖进了行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