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吐出**的火铳震出数丈。面前的刘守备手掌酸麻还未说话,便被魏琪迎面一枪刺中喉咙。
魏琪后仰抽出银枪,血箭喷涌在红缨之上。
他未做停留,抖落枪上的血花,扫开就要刺入唐风胸膛的利刃。
银枪虎虎生风,勾住那马上的右哨军,将他挑落下马下,长枪拉满围了一个大圈,逼退周围人马,双脚踩镫翻身上马冲着唐风喊道:
“你去前头帮迟姑娘,我和姚兄弟在这杀叛徒!”
唐风没有说什么“魏琪你要当心”的屁话,只跨上另一匹战马,用刀背拍了马**,便向密林深处行去。
见唐风冲了出去,魏琪回头看向姚松鸣:“带了火绳枪,你右掖的人呢?”
“就在林子外头!”
“想办法叫进来!”说完,便抡起长枪策马冲杀。
树影瑟瑟,林深寂寂,本是秋日里宁静悠远的夜色,却被这刀光剑影搅得支离破碎。
兵器相击之声惊得鸦鹊扑翅乱飞,林中百兽逃窜,马蹄每行一步,泥坑中便沁出一汪血水,满目树干之上,刀痕与弹痕交织一片。
只是谁也没有看见,站在松树上的一个身着赭石色绸衣的老者,双眼盯着一个瘦弱女孩冒出阴鸷的光。
方才听土骨论·海灵话中之意,他可以断定,这个女孩就是燕王妃身边的那个侍女。
而她一出手,那海东青竟全然不顾自己的指令,无论手势还是哨声,即使有短暂的服从,却也可以被她扭转战局。
难怪土骨论·海灵想要这个侍女,她竟然有着超乎常人的驭鹰天赋。
“莫非是她?”
客云来掌柜老海冷眼看了片刻,便踩着松林回到峡谷旁的瞭望台。
只见豫王萧逸寒正斜靠在一张紫檀雕花矮几旁,端详着一封密函,似笑非笑地紧锁眉头,见他行色匆匆而来,便哑笑一声招了招手:
“你回来的正好。”
“主子。”老海脸上随即恢复淡然的笑,“那只海东青是当年哨鹰军统领所训,据说熬了九九八十一天,野得很……”
“本王说的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