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自己颇为忌惮的丹巴七部众人,也定会找机会对自己下手。
须得遮掩一下才好。
陆挽澜想着,便开始翻着状态前的瓶瓶罐罐:“小喜,帮我找找颜色最红的胭脂。”
“姑娘不是说,王爷不喜艳丽的,才选这个粉桃的?”
小喜一头雾水,可见自家姑娘一脸急切,便从紫檀五屏风镜台最下头的抽屉里,找出个宝蓝色珐琅掐丝的胭脂盒子,呈在陆挽澜面前:
“姑娘,王爷特意嘱咐奴婢带着的。”
陆挽澜接过打开,忽地眼前一亮。
这不是中秋宫宴那日,自己涂上以后,萧晏之说太红的那盒?
“他、他什么时候嘱咐你的?”
陆挽澜问了一句,便埋头挖着胭脂。
“姑娘那时候人事不省,奴婢不知带些什么,王爷就说挑些你家姑娘喜欢的首饰脂粉,那盒大红胭脂就很好,奴婢就把它带来啦。”
小喜说完便又打算去寻几串手钏,给陆挽澜挑选。
全然没注意到,自家姑娘此时嘴角弯弯,就差乐出声来。
他,竟会这样说?
可转念再想到萧晏之此时,许是还在十七渡口拼杀,去又倏地红了眼眶。
找个心口不一的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吃胭脂?
“姑娘,那今儿可是要做桃花妆?”
小喜见她指尖点着胭脂愣了半晌,便又行至妆台前,揭开一个宣窑瓷盒,拈了一根玉簪花棒,对铜镜中的陆挽澜笑道:“嫣嫔娘娘送的,说是用了紫茉莉种子配上好的香料……”
“嫣嫔?”陆挽澜本想找个机会去谢她,可又想她才出了月没来围场,便又点了点头话锋一转:
“就做桃花妆吧。”
小喜点头,用花露濡湿了玉簪花棒中的香粉,薄薄扑在这幅倦容之上。
月影爬上西窗,银辉的那一头,十七渡口密林深处,萧晏之亦是对这小人儿心悬在念。
她轻描黛眉,远山出峰之时,杀气尽现;亦如他长刀劈砍,匹炼之刃如舞龙蛇,于薄雾中在敌军脖颈划出一条血线。
大团血花喷涌而出,点点腥红蒙上他的脸;正像她雪腮着红,晕出羞涩桃花笑靥。’
胭脂点唇之际,他锐目如电,挑破来人喉咙,松林上震颤,原是三尺血高渐!
时空交错之中,他二人亦是并肩作战。
盖上胭脂盒子,外头已响起了催促之声,陆挽澜沉了沉心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