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丝担忧,便也让其坐于身侧:
“皇后身体并未痊愈,更深露重,怎么也跟着来了?”
见到圣上在关心谢贵妃之余,还能给自己一丝和颜悦色,王皇后强扯出一丝微笑:
“回圣上,臣妾今夜心神不宁,一直在宫中为这未出世的孩子诵经祈福,又听闻圣上从未离开半步,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更应该陪伴君侧……”
说完,便让贴身宫女将自己从宫中带来的参汤从食盒里取出:“圣上今晚没有用晚膳,还是先喝一碗参汤吧。”
萧靖禹看了看王皇后,眉目恭顺,脉脉含情。又看了看太后的脸色,便勾了勾唇角,拿起瓷碗:
“如此,就有劳雪凝了。”
王雪凝看着萧靖禹想要一饮而尽,握着锦帕的手急忙覆住他手腕,又接过宫女递来的汤匙:“还是臣妾服侍圣上慢慢饮下吧……”
说完,又对刘元海使了个眼色:“本宫也给敏敏妹妹带了参汤,你快去端进去,问问太医可否用得?”
看着王皇后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刘公公方才放下的心不知为何竟是又忽地悬了起来,可见太后和圣上都没有异议,便忙不迭地端着参汤走进了绣鸾额。
方才踏进朱红门扉,一阵血腥便扑面而来。
刘元海不敢耽搁,捣腾着小碎步挪到床榻前,隔着纱帐朝里头看着。
谢敏敏面如纸色,奄奄一息,胸中顿时升起焦急之感:
“诸位太医,杂家奉皇后之命特送来参汤……”
“参汤?”
正急得团团转的太医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冲了过来:“快,快用参汤给贵妃吊着精神!”
说完,稳婆便福了福身子,从刘元海手中将瓷碗取走。
可是,这稳婆正欲给谢敏敏服下参汤,却忽得被陆云归制止:“现在贵妃血流不止,此时喝下参汤,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你说怎么办?”
另一位太医见这个年轻的同僚此时竟又固执己见,便又摇头叹气,从纱帐旁走过来对其他人发起牢骚:
“哎呀呀~你们说说,这胎儿虽不足三月,可却如此顽强,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听到同僚如此判断,其余太医便也一窝蜂冲了过来,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看着情形怕是不成,若是妇科圣手岳逢春在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是啊,已经出了这许多血,不如就……”
“不可!这龙胎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