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截。”
正说着,只见萧靖禹将笔尖一抬,手腕顺势将紫毫笔随便一掷,面前大字已成,他旋即抬眼瞧了瞧刘元海。
不提豫王诗会还好,一提起这茬,萧靖禹胸中怒气又要翻涌而来。
好好的诗会,因为争风吃醋死了个谢家的庶女暂且不提。
可那花炮局爆炸损失银子不说,纵火之人竟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不光如此,自己本欲在太后寿宴上再安排一场火戏,因为户部没有预算便挪了些银子去采买烟花的事,竟被礼部尚书段临给知道了。
连个中秋都过不安宁。
“哼!”萧靖禹端起茶盏拂了拂,“这个姚廷安,天天说国库亏空,没有银子,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不给批红,搞了半天赋税收不上来,尽是收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说到情绪激动之处,将茶盏重重摔在案头。
“圣上息怒。”刘元海脊背一凉,细汗随之涌出:“许是今年天灾,收成不佳……”
可萧靖禹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抬手挥了挥:“你来看看,朕这幅字,写的如何?”
刘元海奉命上前,弓着身子向长案望去。
只见绢布上“天道”二字,宛若铁画银钩一般,遒劲有力。
“圣上的字,写得妙极啊!”阿谀奉承之语便张口就来。
萧靖禹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拍朕的马屁,只是这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惮然而善谋。”
“呃……”刘元海听得一头雾水,“老奴自是不懂这些,还请圣上明示。”
萧靖禹坐回到龙椅上,将那一摞细作的名册随意放到了不显眼的位置:“无妨!你就将这幅字赐予姚大人吧。”
“是。老奴这就去……”
未等刘元海说完,萧靖禹却又打断了他:“燕王府近日热闹的很,不如让他也去凑凑热闹。”
看着刘元海走出门去,御书房顿时又蒙上一层阴霾,萧靖禹此时怒气已然消散,眼中无波盯着面前的绢布,嘴角抿成一条冷傲的直线:
不得不说,这豫王和谢家还真是玩了好一手以邻为壑。
只是这盘棋中,被视为棋子的萧晏之,竟然开始没有当棋子的自觉,这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危机。
燕王府卧房中。
陆挽澜刚刚听完迟铮对外头消息的回报,便被小喜服侍着进些清粥。
可是说来奇怪,几个哥哥当中,除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