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仇报吧。”
“你听本宫解释。”风芷嫣连忙撩起纱帐,眉目拢成一团浓雾,“今日宫宴前的拜月礼,皇后因为凤体欠安不能出席,太后一早就定了谢贵妃代行,可贵妃指了燕王妃为敬香女官。”
“敬香女官?”
“就是要帮谢贵妃,将点燃祷告后的香烛**香炉中。”
陆云归自是知道敬香女官是做什么的,可他不知道这些事中又有什么关联。
风芷嫣示意镜儿将那本《二十四香谱》拿来呈于陆云归面前,扉页赫然写着四行小字:男女侍佛堂,虔诚祷上苍。预知福祸事,香谱细参详。
“钦天监会以燃香结果解读吉凶。圣上历来重视拜月礼,所以对敬香这个环节更是看重,王爷是担心谢贵妃对香烛动手脚,会对王妃不利。而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可以行使拜月礼的。”
陆云归沉默,风芷嫣说的不无道理。若谢敏敏按照凶谱,将水点在线香上,或是做的更绝将香根斩断,那小妹恐怕会大祸临头。
圣上自不会想到是人力所为,可钦天监的嘴……
许是等得久了,院外的刘嬷嬷又催了一句:“陆太医可好了?快随我去慈寿宫,别让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
陆云归背起药箱,只深深看了一眼风芷嫣,便踏步出去。
去往慈寿宫的路上,他看见无数宫人手中捧着盛开的菊花,朝宫宴的华宵殿走去。朱砂红霜,瑶台玉凤……在烈日金辉之下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他脑中忽而浮现出两年前,淳太妃宫中被血染透的半片菊海,脚步忽地停住。
他猛然发现,今时今日,兄弟六人竟然只有自己陪在小妹身边,而三哥陆云礼似乎很久没有来过信了。
自己要怎么做,才不会让小妹和陆家重蹈淳太妃的覆辙?
刘嬷嬷见这太医在慈寿宫门前忽然停住,想来定是想到嫔妃满屋有所顾忌。便转身笑道:
“太医莫慌,娘娘们都是好相与的,你只管请脉便好。”
“谢嬷嬷宽慰。”陆云归顺势接了话,便抬步进了宫门。
刘嬷嬷快行几步,随宁公公先进了殿中禀报。
一直等在殿外的萧晏之,则远远地看着陆云归踏步而来。目光随着他身形由远及近,待他立于自己前行礼才漏出笑意:
“陆太医免礼。”
“多谢燕王殿下。”
见陆云归今日对自己更为疏离,萧晏之仍保持惯有的姿态:“想不到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