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耸动。
低眼瞅了一眼,只见她月眉拧成个死结,无声无息间,如蝶般的垂睫之上,已挂满朝露般的泪珠。
这是?哭了?
在此间隙,院外的响动更甚,似乎正朝这正厅而来。
淑太妃见状连忙起身拉住自己的儿子:“哎呀~不就是炸个厨房嘛!有什么了不得的!非要把我的儿媳弄哭才甘心!外头一大堆的事,晏儿你先去忙吧!”
说话间,已将萧晏之推至门外:“明儿中秋宫宴,我们娘儿俩还要商量商量穿戴,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咣当!
萧晏之回头,扉门已被重重关上。
走了两步又听身后有响动,那十几个厨子,亦是被淑太妃轰了出来。
“呼!”
淑太妃双手压在门框上,长舒一口气,转头对陆挽澜笑道:“好了澜儿,别装了。”
可见这儿媳竟是哭个不停,便又过来:“可是方才跑的慢了,伤到哪里了?”
“没、没有。”陆挽澜奋力挪动着舌头,泪盈于睫却还是满脸笑意,“儿媳,儿媳刚才咬了舌头……”
话音刚落,婆媳二人便哈哈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欢声笑语,随即从门扉缝传了出来,萧晏之驻足半晌有些恍惚,可还是没有再进去打扰,三两步便出了淑太妃的院子。
见到自家王爷一脸风轻云淡走来,唐风急忙上前,将今日在殓房中发生的一切尽数道来,甚至连那小妾和那只黑猫都没有放过。
正说着话便来到厨房,只见魏琪方才带着人没搜出什么,现下正招呼着手下帮忙救火。
萧晏之叹了口气,似乎颇为不屑:“神机营是闲的没事做吗?竟有功夫,跑到本王府里来灭火?”
魏琪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可还是转过身来规矩地行礼:“末将魏琪,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
萧晏之随意招呼一声,便四处看看,自顾自地说着:
“我听唐风说,李傲棠的小妾这几天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去祭拜?”
他神情中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让魏琪感觉浑身不适,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一脸肃穆地回道:
“回殿下,何大人是这样说的,说是死者为大,只要不妨碍查案,祭拜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萧晏之拿起地上几块焦糊成炭的黑月饼,额角跳了一下。
想不到那个女人,还真的是在做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