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竟然也同意了。
他可从来不受嗟来之食啊!
再看现在,无论陆家送来什么,他都照单全收。最近的王爷,也太奇怪了!
对于唐风的疑问,静坐在书房中的萧晏之,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更何况,陆家如此行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耽搁了多日,燕北的奏报还一直没有翻阅,虽然封地已然交出,但圣上还未下旨宣布此事,许多琐事仍需要他来处理。
屋外的砖瓦坍塌之声不绝于耳,从傍晚一直持续至入夜。
中间还不时夹杂着几声陆挽澜的呼来喝去,虽然甚是吵闹,也不合规矩,可萧晏之却是再高兴不过的。
随你怎么折腾,只要别来烦本王,你便是拆了王府也无妨。
屋外的陆挽澜,从淑太妃处归来,就一直未再见到萧晏之。
砸墙这种粗活还不需要她来监工,之所以一下午耗在这件事上,就是想在各个方位观察一下书房里的动静。
这人还真是捉摸不透,一下午不吃不喝,也不出来,定是有什么密谋。
需得想个法子看看。
而随着夜色渐浓,那屋外的吵闹声响逐渐平缓,继而又归于寂静。
书房中,萧晏之已然将奏报看完。可对于其中几处问题心生疑惑,便去书架前拿出江南的布防图,与那奏报对照。忽而联想起陆家供给辽东和燕北的军盐,正是运河沿岸出了问题。
遂提起朱笔,在图纸上标记出疑点方位,一张充斥着诡异关系的大网便跃然眼前。
待凝视片刻,一抹寒光从萧晏之眼底闪过。
风行宇,你竟敢动这种心思!
心中怒火还未平息,却听头顶忽而传来瓦片响动,萧晏之提笔一扬,蘸了朱墨的紫毫充斥着浑厚的内力,直接将房顶震出个窟窿。
一抹牙绯色的身影,在空中翻了数圈,衣裙于空中飞舞好似一朵盛开的玉兰,伴着几片绿瓦从窟窿中跌落下来。
眼看陆挽澜就要坠地,却不施展内力。萧晏之无奈踏上长桌向前探身,一把抱住这个娇小身形,随即重重抵在书架上。
“陆挽澜,你闹够了没有!”
他声音低沉却暗含愠怒,音量不高却因是在耳边轻吼,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陆挽澜耳中。
面前粉红色的小人却眨巴了两下眼睛:“臣妾只是好奇王爷在做什么,神神秘秘,还让人把书房围了起来,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