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如此烦忧,臣妾怎么睡得安稳?”谢敏敏轻启朱唇,“臣妾倒是有些想法,不知可否说得?”
“这是朕的家事,爱妃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萧靖禹抿了口热茶,低声说道。
“既然是家事,那依臣妾所见,圣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他二人?”谢贵妃捏着帕子,点了点唇角,“此事本就名正言顺,先帝爷早有赐婚,太后她老人家还说,让臣妾们一早去见见王妃……”
萧靖禹点点头:“朕本来也想,既然事已至此,明日便叫人将王妃的册封礼行了,可现在怕是没那么容易成事。”
谢贵妃听圣上如是说,便明白他烦忧的原因:“原来是这样,臣妾倒有一法子,只是圣上可要恕臣妾大不敬之罪。”
“无妨,说来听听。”
萧靖禹向来对谢贵妃偏爱有佳,即使她真的有什么过错,也从未斥责。
毕竟,谢敏敏身后,还有一个太傅和一个谢家。
谢贵妃嫣然一笑:“若是家事,便不可在朝堂商议,御花园的迷……”
说到重要之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刘总管见圣上满面春风,便从长春宫退了出来,将一早备下的燕王妃宝册金印取在手中。
只是,那王妃的吉服尚未制成。
今日太后召见,若她只着常服,即便带上点翠凤冠,怕也免不了要被后妃贵女们揶揄一翻。
“哼哼哼~”刘总管含笑眯眼。
也难说,这太后和谢贵妃,究竟是想帮这位燕王妃呢,还是想看她出丑啊?
寅时,天刚蒙蒙亮。
陆挽澜便已梳妆完毕,备好茶,恭敬地站在淑太妃的房门外。
她深知,若想在王府里获得助力,这婆婆的大腿是必须要抱的。
淑太妃虽是武将之后,却生的端庄娴雅,看起来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人。
而且昨晚她对自己,数次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悄悄话想说?
没过多久,太妃的侍女便请陆挽澜进屋。
“儿媳见过母妃。”
虽然跋扈,可到底是贵女,陆挽澜对宫规礼仪还是熟悉的。
“快快起来。”见她曲膝要跪,淑太妃连忙制止,“你如今身子重,不要动不动就行大礼。”
“身、身子?”陆挽澜有些凌乱。
“好孩子,在母妃这不用拘着礼。”
这好不容易进门的儿媳,此时拘谨非常,乖巧的很,哪里似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