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见到路面站着不少村民,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极为显眼。
剃着一个贴着头皮的寸头,却染了一头红色。
林奇眼力比较好,还能见到他脖颈上的大片纹身。
正兴高采烈地指手画脚,不知道在跟人说些什么。
见到有江海市的车牌靠近,众人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完全散开。
那年轻人瞧了几眼,突然眼神一亮,凑了过来。
林飞鹏摇下车窗,想看看这人想做什么。
“哟,鹏叔好。”
“你是...”
“我王洋啊鹏叔,村头王建军家的。”
林飞鹏恍然点点头。
就村头那个腿脚不太好的,老婆死得早,早年间在江海市帮人修自行车。
后来修车的人少了,又自学了修摩托。
说到这林奇也想起来了,小时候他还见过王建国。
当年据说是把人摩托修坏了,还遭了顿打,还是林飞鹏帮忙摆平的。
“小洋啊,几年没见长这么‘精神’,你爸呢,近来还好?”
“哈哈,前年刚死。”
“...”
你哈哈个鬼啊。
林奇嘴角一抽,属实是哄堂大孝了。
林飞鹏也很无语,“那你们这是?”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王家庄人,虽说没把道路堵严实,但两边站了不少人,司机不太好过。
“是这样的鹏叔,我飞鹤叔不是走了么,说是要借打谷场做一下法事,几位叔叔伯伯委托我来跟您谈谈费用的事情。”
林奇听得满头问号。
打谷场他知道,这个名字他只有几岁的时候听过。
那是当年特殊年代的产物,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个。
专门用来给村民晒谷子脱粒的地方,面积很大,就在村中央。
问题是那地方原本就是公有的,谁家都可以去晒谷子。
况且那地方早就被林家掏钱改造成村里的中心广场了。
没让村民出一分钱。
篮球场羽毛球场,许多休闲设施都是林老爷子掏的钱。
甚至村里老人喜欢一种叫做门球的运动,后面还花钱专门改造了一番。
现在你跟我说费用?
“什么费用?村里修路盖广场的费用吗?村里准备集资把林家的钱还上?”
林飞鹏涵养好,可林奇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