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记得刚见到楚灵儿的时候，那是个灵动的少女，举手投足都带着天真无邪。

这才过去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变化这么大了吗？

楚灵儿苦笑了一下，“从前您也不是陛下，民女自然无所顾忌，但是现在您是这长宁唯一的女帝，已经是不同了。”

薛子宁闻言一怔，缓缓的道：“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楚灵儿目光有些暗淡，似乎在看着营帐外，又似乎透过营帐外看向远处，良久之后才道：“您看，您的身份改变了，他的身份也改变了，只有民女……”

还在原地止步不动。

“灵儿你在抱怨你这个身份吗？”薛子宁现在听懂了，楚灵儿是觉得有了落差。

“是或又不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不值得一提。”

“灵儿，今后如此打算？”

楚灵儿闻言，笑着抬起头来，眸光里都是忧伤，“还能有什么打算？”

“你年纪也大了，楚副将毕竟是男子，他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的。”

“那就自己过吧，也挺好。”楚灵儿笑着。

薛子宁蹙起眉头来，问，“元昭呢？你不和他在一起吗？”

她感觉到楚灵儿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随后目光泛红，“从前，他还是元小将军，民女追一追或许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他贵为殿下，民女有什么资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陛下是民女不配呀！”

薛子宁不知道怎么走出楚灵儿的房间的，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陛下，您看起来闷闷不乐。”从外面走进来的雪燕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对劲。

她看着雪燕，道：“没什么。”

雪燕走上前道：“是楚姑娘和陛下说了什么吗？”

“雪元昭和楚灵儿的事情你知道？”

雪燕点头，“当年与陛下分别，奴婢在一直在雪国待在殿下身边，那时的殿下就想给元昭殿下和楚姑娘赐婚，但是元昭殿下拒绝了。”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薛子宁道。

雪燕道：“是。”

外面忽然有了脚步声，雪燕道：“殿下来了，奴婢先告退了。”

雪燕离开之后，帐帘被掀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清隽俊美的容颜上泛着红润，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如同星河一般，熠熠生辉。

他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