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类的移情能力没有你说的那么强大。”约格莫夫下意识的说道,“如果试图理解他人就会情不自禁的模仿他人,人类早就在思维层面统一了。人类终究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人类在移情的时候,会代入自己的视角,然后保留一个‘悬置’的第三方视角……大概……”筆趣庫

“类似于计算机中的虚拟机?”

约格莫夫点了点头:“确实是这种感觉……”

英格丽德盯着约格莫夫的眼睛:“有些时候,图灵机想要理解另一台图灵机,就得在内部模拟另一台图灵机的运行。虽然存在‘虚拟机’的技巧,提高系统的安全性——但能够穿透虚拟机的手段同样很多。”

约格莫夫道:“这个话题你应该去和祝讨论……”

英格丽德压低了声音:“伙计,听着。现在最困难的问题,还是如何让图灵机真正理解人类的思维。人类仍未找到让计算机完美重现全部神经活动的办法。计算机也只能理解部分神经活动……”

“如果是一般的状态下,机器可以检测你大脑特定神经元的活动。当负责‘质疑’的神经元陷入活跃,一个机制就会启动。但是科学是建立在怀疑之上的。通过不断的质疑自身,‘科学的结论’才能逐渐接近‘真实’。因此,解放皇的系统,会试图理解你在科研活动中的思维……”“但是,机器也有机器的保护机制。程序会让它自动忽视掉高度抽象化的理念……它会根据经验,过滤掉自身难以处理的问题。”

“但是,有一部分的思考,会令它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理解……”

“回想一下我们在三十年代做的研究……‘造物者的高级语言’……你现在能够将细胞作为计算机来操作吗?你可以为生命活动编程吗?”

英格丽德提出了问题。

随后,她突然消失了,如同梦幻泡影一般。

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跑起来吧,你这聪明小子……要记住……”

约格莫夫愣在原地。

这是他的办公室。他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是一根连接线。

——为什么……

约格莫夫将那根连接线**自己耳后的接口。

生命是血肉构成的机械,只不过这个机械过于复杂了,所以在人类眼中,它好像是混沌的、无序的……

这个秩序的最基础单元,复杂度就已经超过了人类天然的记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