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川地震那年,她是电视台记者,主动提出去前方进行报道,可到了现场后,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那是生命和死神的一场较量。”
可画沉默了一下,“能主动去前方,她确实很勇敢。”
“嗯,她和搭档每天的任务就是报道救援现场的情况,有一次,摄像机的电池没电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离营地很远,她搭档的脚有些扭伤,所以她不得不独自一人回营地去取电池。”
“然后呢?”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的救援,在争取最后的希望,回营地的路泥泞又崎岖,而且路边还有已经逝去的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她很怕,但前方的报道不能断,所以她流着眼泪一路大喊着跑回营地,取了电池,天色已经有点昏暗,她很想留在营地,但还是硬着头皮一路大喊着跑到救援地点。”
可画沉默了很久,“后来呢?”
“她从云川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完全没了美女记者的傲气,也没了富家女的优越感,她变得很务实,话也少了很多。后来,她从电视台辞职,做了专职摄影师,去世界各地拍照片。她说她想拍的是人间疾苦,希望人们去敬畏生命。”
“她是一位传奇女性,我真想见见她。”可画说。
陆之战没说话,可画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怎么能说要去见陆总的家人呢,自己这到底是有多大的野心?可如果解释,会不会越描越黑?
可画一直在做着思想斗争。
“她平时在临市的时间很少。”他说。
“哦,我的意思是说,我很崇拜她。”
“不过她明天会去我妈妈那儿。”
可画侧头看着她,揣测着她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