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佩服的看着沈丞相,在这位的心里,真的是云昭高于一切。
在很多人眼里,孩子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官职不能传承,但是一定会趁在其位,尽可能的为孩子铺路。
至于将来会走到哪一步就得看他们自己了,然而,放不下手的还可能会用尽人脉,尽所能的让孩子的路好走一些。
倒是沈丞相……能够答应沈夫人将孩子送走,就基本已经断了官场路。
明明有很好的靠山和优势,从小学习官场之道却放弃了。
现在要通过科举自己来,事半功倍不说,路子都走窄了。
沈丞相当真特异独行得很啊!
在寻常人眼里,简直离经叛道,不知所谓,却莫名跟太皇太后有些相似。
或许是白沐的眼神太过直白,沈丞相又很少这么跟人剖析对孩子的想法,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也不用这么看老夫,实际上那三个小子就不是当官的料。”
“他们出生的时候,老夫也不是丞相啊,每天在外应酬忙的样子。”
“等老夫站稳脚,才发现三个孩子被夫人和清国公府保护得太好了。”
“说好听点是天真,说难听点,根本就无法适应官场了,若是强行走这条路,付出的代价极大,为人父母肯定舍不得。”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志不在此,加上老夫当时觉得形势严峻,就放他们离开了。”
白沐还残留着震惊:“那现在呢?怎么也不见几位公子?算起来,大公子也快及冠了吧!”
沈丞相当年一心考试,对于成家立业完全没有太多心思。
后来高中,又遇上了沈夫人,才生出了成亲的想法。
那时沈丞相年岁已经不算小了,同龄人的孩子说不定都有开始下场考童生了呢!
所以,沈家的长子也不算特别大。
沈丞相咬牙切齿:“说起这个老夫就来气,一个喜欢学习,但是对科举完全不感兴趣,还说科举考的都是教条,有什么意思?”
“只喜欢去游学,多年不回来,估摸着连自己及冠都忘记了。”
“一个想做浪客,拜了一个隐世的师门,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还有一个对什么都感兴趣,却是三天热忱,喜欢去见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根本就想不起给家里一封信,这一年又一年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呵。”
白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