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大大的不妥。
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可以说其他人都是皇帝的奴才。
太后,那可是外姓人。
甚至都不比皇室宗亲来得亲近。
加上前几年被三大辅臣钳制,太后在其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可不就是奴大欺主吗?
太后越平静,皇帝越哆嗦,连忙解释:“母后,儿臣纯粹觉得这些奴才不尽心,并没有其他意思。”
柳芸内心呵呵,不想跟皇帝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凤翼宫的人都是照着哀家的习惯来的,不合皇帝的心意那很正常。”
“皇帝何必在凤翼宫撒脾气?”
“还要处置凤翼宫的人,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
打量她不知道皇帝来干什么吗?
看他没事找事儿,就是不说正题的样子忒难受。
行吧行吧,话头给他了,赶紧说了滚蛋。
现在跟八大家打得不可开交,看见皇帝她就来气,呆久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打孩子。
果然,皇帝抹了抹眼睛,眼眶红了:“母后,你也知道越俎代庖啊!”
柳芸目光落到皇帝的手指上顿了顿,距离近了,这么大股姜味儿以为她没闻到吗?
练武后,五感更加敏锐,这皇帝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原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把从三顾茅庐的故事中学到的哭技给忘掉?
只可惜,当初说哭就哭的本事,现在还得靠外物了?
那也没有多真情实感的伤心嘛!
柳芸似笑非笑:“皇帝这话的意思是……哀家越俎代庖都做了什么?”
“值得皇帝这么冲过来质问?”
有本事冲过来,没本事直说吗?
皇帝眼睛湿润:“母后,还需要儿臣明说吗?”
“柳林书院的书籍是怎么回事儿?”
“印刷术,造纸术,笔墨纸砚的制造为何会那般便宜?还有那盐……母后,到底有多少是连儿臣都不知道的?”
“还有派去叶家宣旨的人,母后是不是早就料到会出事儿了?”
“还有八大家的藏书阁,那不可能是骗局,可是藏书不翼而飞了,是不是母后让人做的?又怎么做到的?”
“那些书籍又在哪里?”
“难道儿臣身为一国之君,还不配知道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