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小年，整个帝京城都笼罩在香气弥漫的炊烟里。

晌午十分，去红河镇的一众锦衣卫赶回来了，皆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他们跟着太后，除了一开始见不得光，后来做的事情都利国利民，以至于锦衣卫在民间的名望很高。

这会儿再回到锦衣卫驻地，突然生出一种归宿感。

而且，锦衣卫驻地里也大变样了，他们招收的新人家属将偌大的驻地院子布置得非常有年味儿。

加上柳芸吩咐下去为了过年做的大采购，让所有人都能吃得很好，更加有了过年的感觉。

六扇门的兄弟自己找了个地方凑一起过年。

天地玄黄带领的暗卫也分散开来，没任务的就凑一起过年，感情越发深厚了。

对暗卫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从小年到除夕，每天的习俗都有不同的花样，老百姓凑个热闹凑得异常开心。

今年多了不少八卦谈资，有些事情过了许久，都被拉出来唠嗑唠嗑。

跟之前的万寿节差不多，大街上多了许多游戏摊子，各种带着年味儿的东西层出不穷，让人目不暇接。

可怜柳芸身为太后，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凤翼宫应付各式各样进宫拜年的人，哪儿都去不了。

喝了一口茶提神，柳芸觉得各家命妇贵女的精神头真好，皇帝都还没下朝呢，她们就已经等着了，害得她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

“听说凤池最近玩得不亦乐乎？”柳芸不是很想见命妇贵女，大部分也不是特意来见她的。

而是家里有人进了后宫，借着过年的名义来探望探望。

只不过，入后宫见人必然要先来凤翼宫走流程。

红叶轻笑：“确实，凤公子似乎对这种节日很感兴趣，对大街上的玩乐很稀奇，就算不自己上手玩，也能围观大半天。”

柳芸：“……这爱好，还真是挺特殊的。”

实在无法想象凤池在大街上围观的样子，他自然不能上手，否则所有游戏都将没得玩了。

所幸凤池非常的有分寸，围观归围观，并不会随意破坏规则，给别人添麻烦。

青叶走了进来：“主子，沈夫人来了。”

柳芸眼神一闪，点头：“她一个人？”

记得以前沈夫人和启王妃的关系不错，最近大半年倒是很少凑一起了。

青叶点头：“是的。”

柳芸突然想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