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似竹挺直了腰腹:“是,不过,这跟家世无关。”
“叶某只是觉得太后娘娘这些话未免有些偏颇。”
柳芸眯了眯眼:“噗,哪里偏颇?说说看。”
“咱们云昭提倡纳谏,畅所欲言,方能盛世昌隆。”
叶似竹仿若得到了批准:“沈丞相的意思分明是说太后娘娘交出了玉玺,就不该管朝政之事,何曾对女人不屑了?”
“更谈不上看不起夫人,对母亲不孝,太后娘娘这难道还不是胡搅蛮缠?”
柳芸挑眉,似笑非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是什么意思?”
叶似竹仰着头:“不过是感慨,世风日下,字面上的意思。”
闻言,沈丞相和沈夫人脸色一变,顿觉不好,可已经来不及阻拦。
果然,柳芸立刻发难:“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这句话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这么曲解圣人之言,清国公知道吗?”
叶似竹脸色涨红,瞬间败下阵来:“你,你……”
柳芸嗤了一声:“如此无礼,难道还要殿前失仪吗?”
“太后娘娘,小侄不过是个孩子,偶然失语,还请太后海涵。”沈夫人不得不开口:“太后如此得理不饶人,未免有些欺负小辈了。”
“孩子?”柳芸一阵打量:“已过弱冠了吧,哀家看着,平日里沈丞相不就是这么跟皇儿说话的?屡屡让皇帝无力反驳,难道这不是云昭长辈照顾小辈的一种方式?”
玛德,人的本质果然都是双标狗。
她才刚说一句就跳出来了,三大辅臣每次用大义欺负小皇帝和原主的时候怎么没人出来讲讲道理?
沈夫人:“……”
太后怕不是吃了火药的,一张嘴怎么这么爆?
见夫人吃瘪,沈丞相挺身而出:“太后娘娘,咱们在说火药的事,跟孩子无关,娘娘莫要顾左右言他。”
柳芸冷笑:“哀家也不想言他,哀家只是替云昭的科举感到悲哀,连圣人之言都不能理解的人能成为举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姜太师,你觉得呢?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举子,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你们这是合伙来欺负哀家不懂圣人之语呢,还是对这样的科举都视而不见。”
叶似竹?嗯,好样的,果然有竹子韧性,甘愿跳出来做这个出头鸟。
她早就关注到科举之事,一直没找到突破口,叶似竹跳出来再合适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