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江誉递给段寒成的。
夜幕降临了,段寒成靠在椅背上,手中是折好的纸飞机,指尖压在了白纸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半响后才问出一句,“怎么会突然病重进医院,还是在这个节骨眼?”
“这个不清楚,但樊姨这会儿应该在医院。”
“不应该的。”
樊云这些年是常常思念元霜成疾,可在这个时候病重住院,实在太巧了一些。
蓦然想起了什么,段寒成抬起头,眉宇之中浮起阴霾,“盛初远呢,怎么这阵子没见到他?”
江誉怔了下,“他……”
“他是不是回去了?”
“我不清楚,最近没注意他的行踪。”
这是江誉的失职,他无话可说,段寒成没有责怪,“没事,你出去吧,周嘉也那边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誉站着没走。
“段总……您做这么多,是为了逼方小姐回来吗?”
面上被不悦覆盖,段寒成否认道:“逼她回来?我只是看不惯她自轻自**选择嫁给一个有女儿的男人,她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有多不堪。”
江誉没再多问,“对了,易小姐在楼下,说是有关离婚的事情要跟您谈。”
跟易凝结婚了三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对别的女人,段寒成总
筆趣庫会心软一些,“让她进来。”
易凝不是空手来的,特意带上了亲手熬的汤,给段寒成分出来了一小碗,殷勤端过去,“你尝尝,我熬了三个钟头。”
段寒成没胃口,更不饿。
“易凝,我们离婚了你知道吗?”wwω.ЪiqíΚù.ИěT
说是离婚,实则手续还没真的办下来,易凝还在段家住着,对外还是段寒成的太太,原先商量好的在她这里也好像不作数了,三年到了,她却没有离婚的打算。
易凝擦了擦手上溅到的汤汁,“我知道,你打听到方小姐的消息了。”
“跟她无关,三年离婚,是我们约定好的。”段寒成目光如炬,质问的口吻逼迫感很强烈,“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
“我一直认为,这三年里我们相处得很好。”
相处得好只是易凝的自以为。
段寒成不是蠢货,元霜走后,他曾细细分析过醉酒的那晚,或许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一直是易凝在说,半点证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