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备好了,元霜却不出房门。
江誉去前台要了备用房卡刷开门,段寒成没进去,他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开了口,“去把小易叫来,让他带元霜下去。”
“段总,这样是不是不好?”
段寒成眸子里射出眼刀,“怎么你也心疼她?”
“不是段总……”
“去叫小易。”
元霜不肯走,段寒成有的是办法。
小易不情不愿地进去,他脸上有伤,贴着创可贴,走路一瘸一拐,站在元霜面前时,像是段寒成在告诉她,她不走,有的是人代她受苦受罪。
与小易对视了一眼,他什么都没说,元霜就已经起了身,她套上外衣,唇色苍白干燥,出去时如同失去了魂魄,江誉打开了后排车门,段寒成坐在另一边。
手上捏着一块为元霜准备是毯子,弯腰给她盖在了腿上,她没有拒绝。
车子里很暖,是为了元霜身体着想。
段寒成余光在她身上,她看着窗户外,回睦州,找樊云,或是求助盛初远,都是办法,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一定要拿掉的。筆趣庫
毯子被整理了下,段寒成平铺直叙道:“要凌晨才能到,累了就休息。”
段寒成将肩膀靠近,元霜却不需要,她往车门处靠了靠,远离身边这个男人。
“回去之后我安排你住回柳江,我会找医生帮你安胎。”这不是打商量的意思,是通知。
元霜睁了下眼睛,没有作声。
江誉呼吸滞了滞,柳江对元霜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段寒成这么做,是要绝了元霜的路,好在元霜没有太大的反应。
车子行驶了两个小时,元霜第一次开了口,“我想去洗手间。”
车子停了下来。m.bīQikμ.ИěΤ
车上都是男人,没人可以跟着元霜去洗手间,段寒成陪着下去,等在门口,他在笑,笑中晦暗,“我在这儿抽根烟,等你。”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半夜两点钟的高速服务区没什么人,天空墨色,漆黑一片,月亮陷在了云层里,元霜面上被冷色调的光覆盖着,眼瞳是黑的,神色肃穆,“我怀着孕你抽烟,对孩子不好的。”
“我这不是避着你抽了?”
“你身上有烟味。”
不知道她这玩的哪一出,段寒成顺着她,“行,我不抽就是了。”
“我想喝热水。”元霜并不高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