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白无瑕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空巢老人。
“嗷嗷。”
驴化的小独角兽在莫伦的房间乐不思蜀,拒绝用人类能听得懂的语言和白无瑕交流。
这时候想到我了?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今晚就是要离家出走,哼!
它在莫伦的桌子上四平八稳地躺着,莫伦的一个室友拿着扇子给它扇风,另一个室友喂它削成一块块的胡萝卜,小独角兽惬意得像个瘫在沙发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爷。
它才没有什么尊卑等级意识,不论是面对第一大贵族诺亚,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它都无所吊谓,一视同仁地呈现出鄙视的态度。
可它雪白的皮毛和忧郁的眼神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莫伦的最后一个室友想要摸摸它的脑袋:“怎么这么瘦,是不是总是受欺负呀,小可怜。”
小独角兽被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却捏着嗓子跟它说话的样子震撼到了,它可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独角兽,大胆,怎么可以摸它的头!
它抬起脑袋就用自己的小角去撞那个人的手,让它震惊的是,它明明没怎么用力,它那储存着灵力的金色小角,居然掉了!
小独角兽,哦不,现在是小秃角兽了,它呆呆地看着自己掉在桌子上的小角,蓝色大眼睛就开始吧哒吧哒地掉下泪来。
它扒拉着桌子上剩下的、削成一条条的胡萝卜,找了个最顺眼的顶在了自己头顶,自欺欺人地假装爱还在,它还是草原中最靓的崽,然后头也不回地泪奔离开了。
莫伦没有阻拦,他捡起桌子上的小角收好:“白快要进阶了。”
那只小独角兽很快会长出新的角,变得更厉害。
白无瑕毫不留情地对哭丧着脸回来的小独角兽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嘲笑。
她笑出了眼泪:“别哭了,让我抱抱,来,跟我学个绕口令,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本来以为找到靠山的小独角兽听到后半句话,猛地来了个急刹车。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它难过的耳朵都扁了,看起来更驴了。
知道这是伴生兽在生长期的自然状况,白无瑕并没有担心,但看到小独角兽哭得脸上的毛毛都湿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良心发现:“没事的,崽……嗷!”
小独角兽终于忘记了哭,怎么回事,它的主人居然也学会了它的语言了吗?那以后可不能偷偷骂她了。
白无瑕刚才不小心抻到了自己受伤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