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鞋,是尤贲师唯一的一双鞋子了,见到韩佑没有鞋子,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不想让韩佑赤着脚,怕踩到东西,就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仅此而已。
“你儿子看起来有点二。”
韩佑拍了拍尤贲师硕大的脑门子:“让这家伙跟我回京吧,去四季山庄,去仪刀卫或是在四季学堂当个学子,至少不会再被人挖坑陷害。”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尤明堂抹了一把泪水,张了张嘴,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了无言二字。
这就是韩佑为什么总怕辜负别人的缘故,给别人带去希望之火,不要马上抽身而走,起的太猛,会带动风,吹灭那一丝火苗,也不走的太急,记得多回头张望张望,确保黑暗中的火光没有熄灭,熄灭了,至少没走远,回去将火焰点燃。
这一次,韩佑起的太猛,走的太急,尤明堂倾注了一切的火焰被黑暗所包裹,尤家父子何尝不是如此,可想而知这么久在山林之中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尤明堂不怕死,怕的是辜负全城百姓,所以恨韩佑,韩佑辜负了他,也导致他辜负了全城百姓。
“吃些东西,睡一会,最多两个时辰,换身衣服,我们去做正经事。”
韩佑目光越过尤明堂,远处的王海匆匆跑走,过了片刻,将一大堆官印拿了过来。
“你的知府印,还有其他官印,去吧,睡吧,踏踏实实睡一小会。”
“下官遵命。”
尤明堂站起身,拉起了儿子,走向已经有些陌生的厢房。
“爹真厉害。”
尤贲师的声音渐行渐远:“您怎知晓统领大人会给咱主持公道呢?”
司空昭推开窗户,与有荣焉的笑着大喊道:“因为少将军一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
尤贲师转过头,望向笑颜如花的司空昭,傻乐道:“爹,那女子好美,好美好…”
一个**兜子呼在了尤贲师的后脑勺上,尤明堂耗着好大儿的脖领子走了。
“夫君。”
司空昭双手支着下巴:“这就是关内吗。”
“是啊,这就是关内,明枪暗箭,数不胜数,防不胜防,与我不算熟络的尤家父子都会遭此迫害。”
韩佑苦笑了一声:“更不要说与我亲近的人了。”
“那妾身帮夫君吧,妾身最擅长阴谋诡计啦。”
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司空昭俏皮的眨了眨眼。
韩佑一时看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