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既然拿了兵符,韩佑断然不会亏待军伍,哪怕不合规矩。
南关守军与南关折冲府的将士们经常会调防,这些折冲府将士们也算是边军。
对于边军,无论是南关还是北关,远在京中的老八总是觉得亏欠,亏欠的太多太多。
这些军伍有一旦了边军,活在边关,死在边关。
活,活的不舒坦。
死,死的不痛快。
这就是边军,为国把守边关,粗鲁又忠诚,忠于信仰,野蛮又温柔,野蛮给了敌人,温柔留给了百姓。
不到十日,垻州险些三次易主,原本城内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了,变的惶恐,变的不安,外界传进城中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散播着,三道乱了,南地乱了。
裴麒焦头烂额,不断张贴告示。
他虽然没跟着韩佑东奔西跑,也是操劳不止。
这一路走来裴老师还挺郁闷,本以为没了北门胖子就可以一枝独秀,结果遇到的事都不是他所擅长的,想秀都秀不起来。
一路走来根本没接到活,谁成想一接就是个大活,整个垻州都归他管了。
韩佑几乎已经进入站着就能睡着的地步,没敢在城中休息,找了处内墙下的军帐钻了进去。
一点五代杀家三兄弟守在门口,仨人都是哈欠连连,折冲府的一群都尉、校尉跑了过来,贼兮兮的想要帮着韩佑站岗。
王海即便相信他们,也让周统和风白换着班的看着。
就这样,韩佑难得的躺在了床上,三秒入睡,第一秒合眼,第二秒问候周骁全家,第三秒意识到整件事很不对劲儿,然后,睡着了。
垻州的夜,静悄悄,强打精神的伏鱼象终于带着人巡遍了全城,除了王府后院的地道外,没有其他地道了,从而也证明关炆被玩了,玩的死去活来。
就关炆这几天的经历,不敢说后无来者吧,至少前无古人,从宣布造反到被活捉,历时七天。
他能带着人打垻州,正是如之前大家猜测的那般,垻州还有其他地道,周骁也是如此和关炆这么说的,实际上,并没有,周骁就是让关炆送人头来的,要不然那伙骑卒也不可能翻脸要在了关炆,只是天算不如人算,连关炆新收的小弟们也翻脸了。
接下来如果没有其他类似这种事的话,南地反叛一事,关炆或喜提建朝至今大冤种第一名的头衔。
别说以后了,现在伏鱼象等人提起“关炆”这个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