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对我如此自称。”
“可以啊,怎么了。”
黄有为微微摇了摇头,呷了口茶:“你应知当年我为何离开边关弃武从文。”
“知道啊,为了边军,怎么了。”
“话虽如此,可不管其中因由如何,这手段毕是下作了一些。”
“有吗?”
韩佑很是困惑,并不觉得有什么下作的。
黄有为再次凝望着韩佑,足足过了许久,嘴角微微上扬,他看出来了,韩佑说的是真话。
这就是两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了,不,应该说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思维方式不同。
后世的目光来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就是一种渴望成功的方式,更不要说黄有为是为了一个“善”的目的。
为了善,我连脸都不要了,这不是善到极致是什么?名
但是在古代人来看,目的远远没有过程重要,名正方可言顺,过程是错的,目的是对的,那么整件事都是错的。
“知道坊间如何说我黄有为吗?”
韩佑点了点头:“大致上知道一点。”
“如何说的。”
“不要脸。”ъΙQǐkU.йEτ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要脸。”黄有为抚须大笑,片刻后,大笑变成了冷笑,直视韩佑。
“记住愚兄所说的话,有本事之人,皆不要颜面,无本事之人,皆要颜面,可最后又如何,要脸的,没了脸,不要脸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i”
韩佑神情大震,拱了拱手:“黄哥金玉良言。”
“算得什么金玉良言,不过是酒后醉语罢了。”
说到这,黄有为挽起袖子:“无酒,哪里来的醉语。”
很巧,朱尚带着几个老卒端着木盘走了进来,老朱则是拎着酒坛。
酒菜上桌,黄有为给韩佑倒了一杯,没等韩佑敬酒,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酒后醉语。”黄有为轻声说道:“过不了几日,你便要入户,可有章程。”
“没什么章程吧,就是搜查证据什么的。”
“愚兄倒是有些浅显之策,贤弟可愿听?”
“愿意愿意。”韩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可太愿意了,你说。”
“那些主事不足挂齿,员外郎华琼、右侍郎张同举,才是你周旋之人,你在户部,品不高,官不正,虽是天子亲军,却不可胡来,不可胡来,那么也只能欺骗,用谎话欺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