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韩佑从未喝醉过。
事实上,他也没见过谁真的喝醉过。
就如同眼前的马如龙,拎着酒坛子喝的眼睛通红,一副喝醉了之后忧国忧民的模样,谈天下,谈百姓,谈朝堂皆是尸位素餐之辈,谈军伍受了多少不公正的待遇如何如何。
韩佑只是笑着,倾听着。
人,会喝醉,但是绝不存在所谓的“酒后吐真言”一说。
窗外的街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些人,马如龙注意到了,韩佑却未注意到。
又是几杯酒水下肚,马如龙拍着桌子,怒其不争:“韩兄弟,你,你就不厌恶这朝堂吗?”
韩佑耸了耸肩:“厌恶啊,所以要助陛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马如龙瞪着眼睛:“你有大才,当初却被一个工部主事欺辱,你就不心怀愤恨吗?”
韩佑摊了摊手:“所以我才帮陛下做事,干死这群**。”
马如龙连连摇头:“陛下只是看重你揽财之能,狡兔死,走狗烹,你不会不懂吧。”m.bīQikμ.ИěΤ
韩佑打了个哈欠:“那又怎样,只要陛下能将钱用到正地方,我心甘情愿。”
马如龙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你爹善战,你善揽财,可你韩家父子入京这么久一直未得重用,就不觉着怀才不遇吗?”
韩佑伸了个懒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如今陛下信任我,我就会赴汤蹈火。”
马如龙有些急了:“我与你一见如故,我最是敬重你这种少年英才,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哪怕就是摘下天下的星辰,兄弟我也会想方设法办到。”
韩佑依旧风轻云淡:“你能给的,陛下都能给,陛下能给的,你给不了,除了陛下,我不会效忠任何人,哪怕陛下给不了,你能给,我依旧会效忠陛下。”
“你…”马如龙一拍桌子:“你怎地就如此…”
“够了!”
一声极为突兀的怒吼声从楼梯口传来,身穿华服的周老板走了上来,面沉如水,身后跟着老太监文武。
打着瞌睡的王海睁开眼睛:“这鸟人是哪根…”
韩佑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施礼:“陛下,您怎么来了?”
马如龙也是一副极为意外的模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施了一礼:“草民马如龙,见过陛下。”
“马如龙!”
周老板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就知你善蛊惑人心,连朕的心腹爱将你也敢笼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