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又要延后再批,延后了,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差池,就单单一个条子,想要扩建、修葺铺子的商贾就要跑断腿,为了这个批,还要磨破嘴。”
周衍没有听懂,他是特权阶级,王府的事和工部也没关系,倒是张卓与郭鹏二人似是听懂了,对视一眼。
“韩先生说的不错。”
张卓叹了口气:“月余前,骁卫回京了十三名弟兄,皆是身有残疾,十三人东借西凑,后在北城外盘了个铺面,可工部的书吏去了后迟迟不放文书,今日说是离的官道近了,明日又说地契对不上,百般刁难,最终接连吃了三天花酒,又塞了两贯大钱,这才见了盖了准印的文书。”
“这无品无级的小小书吏竟敢如此刁难我大周军伍?”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周衍仰头望向韩佑:“可这是京中,是天子脚下,是我大周朝中枢之地啊!”
“灵山下的妖怪,最多。”
韩佑揉了揉周衍的脑袋:“工部看似无权,实际上只是在朝堂无权罢了,京中内外大大小小的房屋建筑,不止是官员宅邸,商贾铺子、百姓房屋、铺桥修路,都和他们有关,张统领所说的那种事,每天都在发生。”
说到这,韩佑突然见到了北市牌坊旁的青石路,不解的问道:“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怎么来了一群工部的人要拆掉?”
张卓回道:“说是快到雨季了,怕路面泥泞误了车马,年年如此,铺好了,到了冬季怕路滑失马,又要拆,拆了再铺,铺了再拆,年年如此。”
韩佑觉得这群工部官员是真没什么创造性了,直接建个关公像多好,高达四十多米,建的时候花个几百万贯,然后再说违建,拆的时候又要花几百万贯,这多有效率啊,天天和几条破路较什么劲,一点出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