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茵从后面走出来，不屑地看向他，嗤笑一声，“嘴巴不干净，就不用留着。”

“你...是你！”杜高昂捂着嘴，吐了口血，两颗大牙躺在他手心，一脸愤恨地瞪着林茵，说话间嘴巴漏着风。

他刚才看到的那张脸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就是一下子没想起来，现在见到人立马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

看着自己被砸掉的两颗牙齿，眼中顿时迸射出杀机，“臭婊砸......啊，噗。”

陈泽一言不发地上前，伸腿踹在杜高昂的胸口。

杜高昂一声闷哼，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旁边的石头上，一口鲜血喷出来。

杜高昂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薛静云也被这一幕惊到，抱着薛澍，直直盯在两人身上，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杜高昂，眼底闪过痛快。

林茵懒得看，走到瘫坐在一边的薛静云身边，伸出手。

薛静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干净的手，和自己脏兮兮混着血的手完全不一样，默了半晌，抱着薛澍缓缓起身。

林茵见状，也没在意，抬手扶了一把薛静云的手臂。

“谢谢你们。”薛静云微微低头，声音轻柔道谢。

“没事。”林茵往她怀里的小男孩瞥一眼。

薛澍窝在薛静云怀里，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姐姐，我没事，放下，我可以。”薛澍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却又带着一股愤懑和委屈。

是他呀，那个在夜市摆摊卖春联的老爷爷和小男孩。

林茵视线落在和小男孩有四分像的薛静云，轻声道：“薛静云，他是你弟弟？”

薛静云放下薛澍，牵着他的手，听到林茵喊出她的名字，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点点头，道：“嗯，他是我弟弟薛澍，你还记得我？”

“不太确定，听那人喊过名字，就想起来了。”林茵点点头，低下头冲小男孩笑笑，“还不记不记得我呀，我们前几天见过。”

薛澍怯生生地瞅她一眼，想了好久点点头，“好......好好像记得。”

薛静云看见薛澍怯生生的模样，眼眶不禁泛红。

“你见过我弟弟？”

林茵抬起头看她，轻笑道：“年前买过你爷爷摊上的春联。”

薛静云想起几天前去找爷爷的时候，说有一对情侣买了他的春联。

“原来是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