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絮公子，我更喜欢柳元这个名字。”

柳元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说道：“云公子，你以后还是别再来这里了。”

云奕川眉头一蹙，“为何？”

柳元回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屡次来这里点同一个小倌作陪，现在大家都在传你……”

“我不在意。”

出言打断了柳元的话，云奕川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他们想传就让他们传去吧，况且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云奕川的神色太过坦然，柳元避开他的视线，目光向下垂了垂眸子。

看着眼前轻晃着的酒水，他视线逐渐模糊，水面上仿佛渐渐的呈现出了一张熟悉的容颜。

柳元心口一滞，连忙伸手端起酒杯将那水面彻底摇乱，把水中连带着他脑海之中的那张脸一并搅碎。

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低声说道：“我不值得。”

云奕川伸手给柳元又斟了一杯酒，冲着他眨眼轻笑。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那它就一定是值得的。”

“你……你难道不觉得很荒唐吗？”

柳元不擅长对人说重话，他斟酌了好一番，才用自认为很过分的语气警告了对方一番。

“我毕竟是男子，且还是一名勾栏男倌，而你却是家中独子，你难道就不怕云家主知道了之后打断你的腿？”

云奕川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如今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他的心也早就已经丢了，再也无法给任何人了。

他更加不想伤害别人，可云奕川的性格于他而言着实是有些棘手。

然而，柳元所谓的警告之言，听在云奕川的耳中却完全变了味。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柳元的一只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开口的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愉悦。

“你这是在担心我？”

柳元：“……”

柳元抽回了自己的手，无奈回道：“不是。”

他明明是在吓他。

手心里一空，云奕川蜷了蜷自己的指尖，依然笑的明朗。

“放心，我爹不舍得。”

柳元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在他看来，云奕川是干净纯洁的白鹤，而他却是一株被踩入了烂泥的杂草，浑身没有一处不是溃烂肮脏的。

哪怕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