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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盘瓠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但鬼佛可不管这套。

你说你的，我“杀”我的，咱们谁也别影响谁就好。

在无面心里，天下间除了哥哥外，无不可杀之人！

若是万一哪天哥哥不在了......桀桀桀，就让整个世界给哥哥殉葬！

整个世界，当然也包括鬼佛自己......

眼见着自己的努力毫无作用，盘瓠赶忙祭出“杀手锏”。

“魔主，请问在你心中何为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盘瓠特意了解过鬼佛的前世今生，知道“佛”便是他心中的“结”。

即便鬼佛再癫狂，你只要和他论佛，鬼佛总是能稍稍冷静一些。

事实果然如此。

已经迈开脚步的无面忽然停了下来，挣扎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佛陀乃福慧两足尊，也就是福德和智慧修行圆满者。”

见对方果然上套，盘瓠赶忙一边悄悄止血一边继续再问。

“佛陀慈悲否？”

涉及另一个自己的专业，无面显然相当严谨。

“佛说：一切众生经过三大无量数劫的修行，都可能会成佛。”

“佛最慈悲，众生、王国平等。”

盘瓠：“既然佛陀慈悲、众生平等，那你就不该刻意针对我犬封全族！”

“魔尊，别忘记你曾经是佛子！别忘记金光寺中诸位大师对你的教导！”

这句话说完，鬼佛果然连退数步，甚至身上的魔气都开始不断颤动。

他的师父，他亲手杀死的所有师兄，才是无面入魔的“源”。

无心有罪，无面见佛。

双重性格，只是鬼佛的逃避手段而已。

这句话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吾心有罪，无面见佛......

无心（吾心），无面......哎！

眼见着鬼佛被自己说动，甚至魔心都隐隐有崩溃的趋势，盘瓠心中大喜。

若是三言两语就能让这疯子身死道消，对犬封全族来说都是天大的幸事！

盘瓠刚想继续“问佛”，却第一次听无面主动开口。

虽然全身依旧燃烧着熊熊的魔焰，但脸色平静、双手合十对着盘瓠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

在对方的语言刺激下，这一刻佛、魔终于彻底融合，在无面心中再也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