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起咒语来。
钱掌柜立即上前阻拦:“你做什么?”
薛至柔一脸委屈,也不正面回答,转向杨寺正:“明公,若是我没有记错,常寺卿先前说,大理寺的案子中,若有原因不明暴死之人,便可交由我崇玄署,看是否是受魑魅魍魉惊吓所致,我没说错罢?”
杨寺正本质上与剑斫峰一样,对于这位装神弄鬼的瑶池奉颇为不屑,但打从叶法善被请入牢,大理寺诸多与“玄”、“道”相关的事便只能找她相问。
毕竟……这大理寺就算能查明案子,却超度不了冤魂,要请崇玄署帮忙的地方委实不少。杨寺正不得不叹了口气,言不由衷道:“钱掌柜,这洛阳城里,亡故之人想请瑶池奉送一程的可不少,连皇亲国戚都得排队。如今她分文不取,来此送送你夫人,你就莫阻拦了罢?”
有杨寺正发话,钱掌柜不得不放下了阻拦的手。薛至柔行至尸身头部的正后方,煞有介事地念了两段超度经文,忽然蹲下身,睁大明亮的双眼望着那尸身,故作惊讶道:“什么?你说有话与我说?”
话语终了,四座皆惊。薛至柔俯身将右耳靠近宋夫人的嘴唇,趁众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脸上的机会,偷偷摸出一个烟丸往脚后跟处一撂。烟丸瞬时裂开,放出一股浓浓的白烟,将薛至柔与宋夫人的尸身都卷入其中,万事万物皆看不真切了。
三清铃声一响,一个人影于雾中渐渐现出身形,正是薛至柔。但她的道帽落在一旁的地上,发髻亦变得有些凌乱,眼神无比犀利,仿佛像是被宋夫人上了身。
薛至柔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一圈,最终落在周夫人身上,哭骂道:“你为何害我!为何明知我有消渴之疾,还让我用你那带有荔枝粉的胭脂?”
那钱掌柜再也忍不住,斥道:“一派胡言!明公,这位瑶池奉明显是为了给友人脱罪,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瑶池奉此刻正在通灵。”剑斫锋本对这些事不屑,此时却觉得很有趣,冷笑道,“你若将其打扰,令她魂魄无法归来,该当何罪?”
钱掌柜唇口颤抖,刚要反驳剑斫锋,便见薛至柔僵硬地扭头转向自己,满眼怨恨:“这钱庄本是我宋家的,因为我爷娘无子,这才招了你这前店的小学童做上门女婿。起初你也算勤快,可前几年我爷娘相继去世,你待我便不复当初。后来,你非但垄断了钱庄的事物不许**手,还动手打我,如今看来,定是你有了二心,所以就与她一道串通好,要将我害死罢!”
“你,你这真是,一派胡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