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技痒难耐,只是没想到三年未见,你的剑仍是这般锐不可当。”
“我早已不是刺客,而是影卫,是你们这些刺客的对手。闲话少提,你说有要事告知,究竟是何事?”
“多年的情谊,怎可能会有虚妄,即便你如今不认,我也会记得。”
玉箫男子说罢顿了一顿,似是想看看公孙雪的反应,可公孙雪神色冷峻,没有任何表情,他不觉有些尴尬,顿了一瞬,继续说道:“坊间皆说,有一位民间法探瑶池奉正在查你义弟的案子,你可知晓,那薛家……与**可是世仇。眼下瑶池奉之父薛讷又被关在三品院中,你大可猜测一下,她究竟会如何寻证据?”
听了这话,公孙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面容不由有所震动,眸底闪过一丝难掩的惧意,语气也加快了几分,似是急于知道背后的隐情:“我老母与薛家究竟有何仇怨,你莫要再卖关子!”
玉箫男子微微一笑,随即边踱步边道:“多年以前,**仍做刺客时,曾接到无常会的刺杀任务,其对象正是薛至柔母亲樊夫人的师父,当时名满天下的太史令李淳风。总章二年,李淳风在一次独自进宫谒见圣人的途中失踪。数月后,其坟冢在老家凤翔的山间被发现,官府对外称其已登仙,实则死因不明。薛至柔的父亲,时任蓝田县令的薛讷曾为此不眠不休调查了近一个月,可惜证据过少,发现时又过晚,故而未能有所斩获。”
闻听此言,公孙雪疑惧交加,低头自忖起来:李淳风自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可刺客杀人一向身不由己,若真有此事,倒也说得通。可此事已过去数十年,那薛讷当初未有斩获,难道如今便会有吗?
公孙雪盯着那玉箫男子,狐疑道:“你莫要诓骗于我,我老母多年前早已目盲,如今更是连用饭都不能自理,早已威胁不了任何人,他们缘何要在过了这么多年后还纠缠此事?”
玉箫男子紧抿双唇道:“你干过这一行,应当比谁都清楚‘仇怨无期’的道理。若想不被冤家寻仇,除非刺杀绝无失败。可即便如你当年那般做得天衣无缝,都有被大理寺盯上的一天。我等区区凡胎肉体,想要不惹仇怨是不可能的了。此事我乃是从无常会过往的刺杀记档中得知,上面清楚写着当年委托刺杀李淳风之事,刺客为**,而委托人一栏则是空的。依我推测,以李淳风的神机妙算,自然早就算到了**会去行刺于她,若是偷偷留书于何处,再在多年之后的今天被人发现,也未可知啊。”
说罢,玉箫男子从袖笼内取出一张破旧发黄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