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隶属宫苑的几名守卫,以及那两名小女道士。
出了水兽伤人这样可怕的事,两个小女道士都吓破了胆,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小小的身子缩作一团,满脸惊恐之色。薛至柔自己尚未脱罪,但也见不得她们这般可怜模样,顾不上避嫌,摸出早已封好的福包给她二人,安抚道:“放心,即便圣人要治我们薛家的罪,也不会牵连到你们的。这次祈福仪式多亏有你们帮衬,至柔在此谢过。天色不早,快些回观里去罢。”
两个小女冠面面相觑,鼓足勇气道:“可是,瑶池奉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两个留下来,可以做人证的!”
“不必为我担心,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我造的孽,自然不会报到我头上。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快走吧,到观里还得走一个时辰,再晚些回去该赶不上午斋了。”
见薛至柔信心满满,两个小女冠便不再忧心,接了福袋,再三道谢后,速速出了神都苑。
薛至柔这才转向那位宫苑总监,行礼问道:“敢问钟总监,方才那位杨寺正说的看管水笼的女官不知所踪,人是何时不见的,平素里应当待在何处?”
钟绍京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身后便传来一男声,年轻且信心十足:“钟总监且莫要回答,此人嫌疑尚未排除,未防止贼人钻空子编造口供,一切皆应谨慎为上。”
薛至柔一怔,循声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与钟绍京同样的浅绯色官服,眉如直剑,目光明炯,大步流星,眨眼间便来到他们面前,从腰间掏出大理寺特制“司刑正法”铜牌:“本官剑斫峰,大理寺正,负责涉京师五品以上要员的大案。方才我大理寺杨寺正来报,称临淄郡王与其子于神都苑内遇水兽袭击,而进贡水兽的正是本案当事人之一,鸿胪寺崇玄署瑶池奉薛至柔之父。故而我等认为,瑶池奉有重大嫌疑,特来收监,还请行个方便。”
想必这厮便是那所谓“神童”出身的大理寺正,看来水平不怎么样,与先前那糊涂官员并无二致,薛至柔翻了个白眼,冷道:“听闻阁下号称‘行走《唐律》’,敢问我大唐律法哪一条哪一款,可以在无物证、人证的情由下将人视作凶嫌缉拿?”
面对薛至柔的质问,剑斫峰不卑不亢道:“神都苑里出了水兽袭人之事,不仅导致临淄王父子受伤,更事关帝后安危。至于将瑶池奉唤作凶嫌,亦是事从权宜,不过是谨防当事人破坏现场,销毁证据,并无污蔑栽赃之意。所谓收监,也不过是派人看着瑶池奉罢了,可不是要把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