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二没有送信,究竟在干什么?
霍长羡压下心头火气,准备明日若金山再不回,就让银山去找找,毕竟涉及马场的事,他也不相信其它的人。
眼下……他提笔把刚才蜂哨说的那段话写下来。
“祸之所起,赤色者也,羽尘轻而飞上枝头,却也只能上枝头,天际遥遥,其所不能及也。”他反复嘀咕几句,始终没有参透。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干脆去见见红羽姑娘,没准她能解读出来。
他也没叫小厮,独自一人,也没提灯笼,趁着微微月色,慢慢去红羽的住处。
快到院门时,月光被薄薄乌云遮住,头顶上有夜鸟掠过,惊得一片羽毛,和一片黄叶一起悠悠掉落。
霍长羡一脚踩在红色羽毛上,脚步突然猛地一顿。
他后退一步,低头看靴底的羽毛,又缓缓抬头,看树梢。
脑子里灵光乍现:祸之所起,赤色者也,羽尘轻而飞上枝头,却也只能上枝头,天际遥遥,其所不能及也。
赤色者也,赤,不就是红吗?羽尘轻而飞上枝头,这不就是说的羽毛吗?
却也只能上枝头,枝头就是最高处,至于天边,根本够不到。
这是指……红、羽?!
霍长羡心砰砰跳,若是指的红羽,那就是说,红羽最多能飞上枝头,做只名贵的鸟儿,至于天际翱翔,根本不可能。
红羽若是不可能,那他呢?他原本指着红羽能助他成大业的。
红羽自己都只能飞上个枝头而已,他又怎么靠红羽飞黄腾达?
等等,这个所谓的“枝头”,不会就是指的他吧?
难道说,他是红羽的枝头,而红羽根本就不能给他带来什么?
霍长羡脑子里乱嘈嘈的,捻起那根羽毛,目光幽深。
他抬眸看一眼红羽的院子,定定站立半晌,又往回走。
枝头上的八哥,歪着头,小黑眼睛骨碌碌转,看着他离开,也拍着翅膀离去。
院墙外,霍长鹤和颜如玉正在马车里,秋风凉,霍长鹤煮了壶放了牛乳的茶,给颜如玉驱寒。
小兰从窗口飞入,颜如玉伸手,它跳到颜如玉掌心。
“哟,又重了些,”颜如玉放点谷子给它吃,“你可要吃少点,要不然就多飞飞,否则长得太胖,可就飞不动了。”
八哥啄几粒,小眼睛看着她。
颜如玉浅笑,见它爪子空空,就知事情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