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知使了什么伎俩,还煽动了王秉恩来游说。
“我儿病了?我能不能也跟着去?”秦大娘子吓得脸色煞白,向来最担心元行秋的身体。m.bīQikμ.ИěΤ
王秉恩连正眼都没甩,眼神依旧停留在元槐身上,小宫女站在轿边候着元槐上轿。
元槐从善如流道:“公公,大娘子是舒妃的生母,入宫陪伴左右再好不过。”
秦大娘子喜上眉梢,一脸期待地看着王秉恩。
之于元槐的话,王秉恩似是为难至极,转身看向秦大娘子,语气瞬间冰冷:“宫里规矩森严,里边可都是主子,不是谁都能踏足的。”
话音一落,秦大娘子的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这是在说自己上不了台面。
而那头,王秉恩苦口婆心:“元四娘子,您别让咱家难办啊。”
元槐眼眸微阔。
本来若是元行秋个人来请,她也就老老实实去了。
可王秉恩说什么?陛下开恩?
问题是,赵崇光什么时候开的恩?
王秉恩一抬手,四个轿夫抬着软轿,直接停到了元槐跟前。
“不必收拾了,宫里什么都不缺,娘子快请吧。”
王秉恩笑眯眯地说完这番话,元槐就知道自己推脱不下了。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无异于龙潭虎穴。
元槐毫不犹豫,一头钻进了轿中,放下帘子,里头就黑了下来,令她感到透不过气来,渐渐心里烦躁不安。
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是元行秋得势后的羞辱报复,还是青夜有什么讯息想要传达。
至于是不是鸿门宴,只有去了才知道。
只听外头王秉恩高喊一声:“起轿——”
黄连当时揣着包袱跟上来,却被王秉恩一挥浮尘拦下,“宫里不得逾越,丫鬟不必同往。”
黄连哪见过这架势,只好听话停下脚步,连声喊了几句四姑娘。
元槐掀开车帘,微微探出一只手往后摆了摆。
这是让人不必追了。
黄连连同元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软轿渐行渐远了。
在湛蓝的天空映照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无不彰显巍峨堂皇。远远望去,那一座森严壁垒古色古香,使人自觉渺小,心生畏意。
元槐透过轿帘的缝隙,瞧见了高高的朱红宫墙,她这辈子就要再进宫闱了。
不知过了多久,软轿平平稳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