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初夏时节,气候宜人,微风拂面,蝉虫在枝头鸣起,习习凉风都染了几分燥意。
元槐一早便收拾妥当,经过前院的时候,正巧碰到正喂鱼的元贞和秦大娘子。筆趣庫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聊得动情处,倒是没注意到元槐的到来。
元槐装看不见就要从跟前走过去。
她穿着不打眼,是为了行事轻便,走路迈的步伐也大,只想着快点出门去。
平时元槐走的更多的是后门,今日走前门也是不得不为之。
“四丫头,这是干嘛去?”秦大娘子眼尖地看见了元槐,嗓音**笑,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自打元行秋进宫后,秦大娘子整日闲的没事做,没事就要侍弄侍弄府里的鱼儿,偶尔也会朝她们这些庶女们发难。
今儿如此和颜悦色,倒还是头一遭。
元槐停顿,似是在斟酌用词,而后才慢慢地含糊敷衍道:“和小姐妹泛舟游湖。”
她这么说也没毛病,上流圈子活动交际多,各家女郎都是到处跑到处玩的,也没听说谁那么爱待在家里。
秦大娘子从不过问庶女的来去,闻言也只当元槐贪恋娱乐,而元贞的视线也投了过来,随即拿出了大家长的气势。
“如今你二姐姐出嫁了,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自从退了江家的婚后,总有人来打探,我知你不喜束缚,都给你一并推了,外头的人都说我老糊涂了。四丫头,你今年该有十八了吧,不小了也该择亲相看一番,不然我实在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娘亲。”
这催婚催的都把她早逝的阿娘说出来了。
话里话外,不就是想安排她的婚姻大事吗?
元槐心思通透,自然清楚元贞的意思,“父亲不用担心,一切皆是天意。”
她暗暗想着,议亲对她而言可有可无,甚至打谱一辈子不想嫁出去。
秦大娘子望着元槐满不在乎的背影,眼睛一眯,心下变得迟疑起来,难道她真的一点都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就连做嫡姐滕妾的要求都未提出。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身份上就不对等,一个庶女哪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元槐身上最大的价值也就是联姻了。
元槐来到皂衣巷,张三和一众乞儿,已经在等着她了。
“槐儿姐,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吗?”小女娃说着咳嗽不止,脸色蓦地一变,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吐出鲜血来。
张三连忙去顺小女娃的背,在他的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