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待下去,与草原羊群作伴,再也不能回到南陵。赵崇光时年十八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做出了卧薪尝胆的决定。
当他回到南陵,真正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赵崇光会着重解决匈奴边境问题。
仗是一定要打的,也一定要赢,他想做的事,再没人能阻止得了。
晌午时分,元槐头戴帷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听前方传来嘹亮马嘶,顷刻之间街道闹哄哄的,导致后面的路堵死。
元槐连忙拦住一人,询问道:“娘子,前面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堵了路?”
提着菜篮的妇人叹了口气,“世家子弟当街纵马,可是一个不小心,居然撞到一个老乞丐。”ъΙQǐkU.йEτ
元槐神色复杂。
世家子弟可不会当街纵马。
“真被撞死了吗?”有卖油郎唏嘘问道。
“你说呢?都被人用一张破草席卷起来了。唉,人命比草**。”
死了有口棺材,那都是大户人家,至于穷人,能有个地埋都算好的了。有的时候,乞丐的命比草还**。
百姓们也都习惯了世家子弟当街纵马,听见马蹄声便以最快的速度靠边闪躲。
在那急促的马蹄声而来时,百姓躲避之余,却也抬眼看看,是哪家的子弟如此罔顾王法。
撞死一个乞丐,谁又敢说些什么呢?
元槐越想越不对劲,老乞丐,这三个字似乎和那日的老人家对应上了。
元槐挤进人群查看,那卷草席子被风一吹,包裹起来的草席展开。
里头躺着一个脸色发黄的老人,手里端着一只破碗,破碗里面是半碗馊饭。他衣衫陈旧,打了好几个补丁,头发乱糟糟的,却依然可看得出胸口微弱的起伏。
这惨相令元槐心中一惊,竟真是那日的老人家,看着他躺在地上,总归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老人家有家人,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还没等元槐迈出几步,身后一个温和又试探的男声响起:“槐妹妹?”
元槐感受到身后朝她投递的目光,也知道身后那声音的主人是谁。m.bīQikμ.ИěΤ
女郎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崔二郎瞧那身形猜想是元槐,这一喊果不其然是她,心中一阵欢喜。
元槐回头一看,这帮人中有游鸿、江勉,还有一个脸生的小郎君,从穿衣打扮上,没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