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全权耳闻的赵崇光,修长的手指搭放在瓷杯盖上,氤氲水汽中,眼眸越发探究起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个元槐,究竟还藏着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医术、投壶、药妆、骑射、马球,如今竟还要去斗茶?
不管周围人如何起哄,元槐始终没有松口答应。
若是其他东西,她还能够现学现卖,但好茶艺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她当然不愿意被推出去,让人看乐子。
元槐轻轻一笑:“薛娘子,听说我嫡姐蝉联花神,烹茶有方,不知是真是假?”
“是有这么回事,行秋的茶艺你可比我们清楚。”薛氏女漫不经心回答。
元行秋能蝉联花神,靠的不止是美貌,还有各方面才情,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
本来两人的起跑线就不一样,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放在一起比,反而失了公允。
先天的差距,可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弥补了的。
元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故作平常地提及:“是啊,我可知道,嫡姐的茶艺是经过名师指点的,我这个当妹妹的,自当是比不过二姐姐了。”
她垂下柳叶儿眼,映照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有时候主动示弱,并不是自我贬低和妥协,而是让为难她的那些人心理平衡,不再忌惮于她。
言毕,一众女郎眼波流转,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薛氏女再不依不饶的,未免显得太咄咄逼人了。
“四娘还挺有自知之明,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必勉强你了。”薛氏女眼神转了一转,脸上厚厚的脂粉,此刻都无法掩饰她脸上的刻薄。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众女郎早就知道元槐在外的名头,是叫做妙手娘子的,看不惯薛氏女那泼辣的性子,便你一言我一语夸了起来。
都是些场面话,元槐没有太当真。
张氏女捂嘴,笑盈盈道:“好姐妹们,你们都快把元四姑娘捧上天了。咱们的票选不重要,最后还得有名士们定夺。方才你们可瞧见了?跟着陛下的那些老先生,他们都是各地的名士大儒,曾对行秋赞不绝口呢。姐妹们且看得,今年的花神娘子又要落到行秋头上了。”
此话不假。
连着两年当上花神,元行秋绝对是有些本事的,毕竟是上京第一美人,她们拿什么能与之一争呢?
每年参与的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