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一怔,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转变。
这还是上辈子那个杀伐果断的荣帝吗?
他对所有人都那般无情,又怎么会有专属于她的位置?
正这样想着,叶商商走过来,悄悄道:“东家,铺子里损坏的东西可不少,清点下来恐怕要多费些时间,要不你和这位郎君出去透透气?”
刘老板带来的那些打手损坏了不少东西,不得不说下手还真是歹毒,小轩窗起码两三天不能营业了。
元槐哑然,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说起来,她还是初次和赵崇光单独出门,以往都是在聚会上见到,当下实在拿不准他的想法。
上京男女约会的场所,无非是些闲情雅致之地,元槐没想到,赵崇光竟然带她来打马球。
打马球备受女郎们追捧,而这种体力运动,她鲜少参与。
为了方便出行,元槐将头发拢到头顶,盘出一个团状发髻,又是一身男装打扮,与赵崇光漫步而行。
那一袭黛蓝色窄袖衣袍,脚蹬高筒皮靴,衬托着她的眉目之间添了几分英气,却又不失俊俏,别有一番风流,时不时让怀春少女频频侧目,眼中是说不出的火热。
赵崇光只觉得纳罕,“你……很喜欢穿男装?”
“男装女装的,穿在谁身上,就是什么装。”元槐朝前看了一眼,唇角却勾着笑道。
听着像歪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真理。
衣裳做出来是给人穿的,是衣裳来配人,不是人配衣裳。
赵崇光失笑,抬眼打量了元槐一阵,眼神中却透射出一丝疑惑。
活了十五载,第一次遇见如此特立独特的女子,却又担心她目的不纯,别有用心。
内心的悸动与疑虑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复杂的情感旋涡。赵崇光试图理清这缭乱的情愫,可是他高估自己了,迷失在漩涡之中,且越陷越深。
偌大的马球场,马儿的鸣叫声、球杆击球声、观众的喝彩声,多种噪音混合响彻在元槐耳边。
官宦世家子弟皆在此打完球、捶丸,热闹是热闹,就是太吵了。ъΙQǐkU.йEτ
元槐捂住耳朵,问:“贵人今日,怎么想起打马球来了?”
“活动筋骨,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你平日不爱打马球吗?”赵崇光微笑,丝毫不失礼数,每个字好似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带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宠溺。
元槐暗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