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秉恩所说,赵崇光伤在大腿,不过是更靠近大腿根的内侧位置,袴裤上的血已经洇了出来,逐渐向周边扩散。
为了方便太医进行初步清洁伤口,特意在伤处那块地儿剪开一个口子,却看不出伤口更具体的样貌。
从元槐大胆掀开棉被时,王秉恩就双手捂住脸,一副替她害羞的样子:“哎呀呀,多羞人啊。”
元槐还真没感觉到多害羞,毕竟上辈子同床共枕的那些年,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她看光了。
她眸色毫无波澜,“陛下,冒犯了。”
“……嗯。”赵崇光耳根渐渐泛起绯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
他唇色发白,感受到**传来的钻心疼痛,到底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
元槐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解开腰间系带,褪下他的袴裤。
赵崇光避开了眼,妥协地分开双腿,配合元槐的动作,只留一个遮住关键部位的亵裤。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三人都懵了。wwω.ЪiqíΚù.ИěT
袴裤是一种在传统观念里比较轻慢的贴身衣物,不轻易示人,却被这位元娘子直接脱掉了。
这下,陛下可就彻底被看光了。
元槐随手拿过一旁的布,遮挡住赵崇光的重点部位,只盯着被抓伤的患处查看。
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为异性看隐晦部位的伤。
元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听说抓伤赵崇光的野兽,竟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元槐心惊,他还能活着真是万幸。
她尽力地回忆着上一世的冬狩,前世她因着小日子提前来了,并没有跟随参与冬狩,只记得赵崇光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眼下他的伤处虽然拔出了毒钩,却还是有一些毒素残留。
赵崇光凝视着元槐,那两条远山眉修长,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
她的眼神十分专注,仿佛周边的事物都已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外。
只是,查看伤势难免会有肢体碰触,于他而言,却是一种包羞忍耻的折磨。
“陛下的伤处理得太草率了,被大虫抓伤伤口较深,恐成破伤风,还需要……”元槐欲言又止。wwω.ЪiqíΚù.ИěT
还需要打破伤风疫苗。
郭环曾告诉过她,所有哺乳动物都有患狂犬病的风险,因此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只要接种破伤风疫苗就行了。
可当下哪有那种条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