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完全是拍马屁。眼前有了打虎的好兆头,他们自然要急着表白一番。
这些话术多年不带变的,赵崇光听得耳朵起茧了,也就左耳听右耳出。
太医来给赵崇光处理伤口时,瞧着那血肉模糊的大腿,倒吸一口冷气,“陛下,忍着点,微臣要给您拔出毒钩。”
被大虫的爪牙所伤,伤口上是会携带虎毒的,难以忍受这种剧痛折磨,跟普通的伤口完全是两个概念。
王秉恩小心翼翼在赵崇光脖颈处垫了一块枕头,又让手底下的人拿块厚棉布给赵崇光咬着。
“陛下,咬紧牙关,忍忍就过去了……”
话音刚落,难以描述的疼痛窜上四肢,赵崇光死死咬着那块棉布,额头上的汗珠将胸前濡湿一片,手背凸起的青筋根根分明,却始终不曾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青夜和王秉恩不忍地别过头去。
接下来又是清洗伤口。
一刻钟成了难熬的折磨,待毒钩终于从皮肉中取出,赵崇光整个人呼吸急促,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筋疲力尽。
青夜吓坏了,急道:“你就不能减轻一下主上的痛苦吗?”
“无计可施啊。”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曾在古籍上看过,华佗创制的**剂,传说服下能令人沉睡,不省人事,感知不到痛痒。可惜此方失传了。”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失传了。
青夜脑中灵光一闪,等等,懂医术的可不止宫中太医啊。
的确,会医术和精通医术是两回事。
青夜蓦地想起一个人来,转身掀开帘子,一双腿健步如飞。王秉恩与太医对视,谁也不清楚这人要做什么。
元槐走进行幄时,一连三双眼睛扫视过来,她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青夜。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人盯着看的吗?”
青夜见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连忙火急火燎地把元槐推到床榻前。
元槐这才注意到赵崇光的脸色不太对劲,他额头冒着细汗,身上盖着棉被,不留一丝让外界冷风进入的缝隙。
赵崇光肤色本来就白,失去了血色加持,这一看,脸色实在是病态得吓人。若非棉被下的胸膛微弱起伏,她都以为陛下殡天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元槐一直在马厩照看小红马,不知不觉间忙到了傍晚,因此错过了赵崇光回来的消息,谁知道刚回去,就被青夜带到了这里。
她垂下眼睑